第209章 勃然大怒
刘冕就这么掐着芙⽟的脖子,任凭她手舞⾜蹈的挣扎。这时他突然又有一点好笑:哈哈,整死你这个娘老们,敢跟我玩心眼,掐死你倒也⼲脆!
但他转念一想,现在就这样⼲掉她的确会惹来不少的⿇烦。首先,现在手上的确没有她作奷犯科的诸项证据。她刚刚还给燕然军赠送了三万石粮草,黑齿常之那里就会有些说不过去(再怎么说,芙⽟也是黑齿常之的故人);再者,这娘们现在是替武三思办事合伙走商,虽然她另有所图,但至今为止表面看来,她只是⼲了一些份內之事。
因此,刘冕虽说谈不上怕什么投鼠忌器,倒也没理由现在就真的杀了她。
于是松开了手。
芙⽟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了起来,脸涨到通红,嘴里含糊不清的骂咧道:“臭小子,算你狠…你还真敢动手!”
“知道老子不是善茬了吧?”刘冕索
把恶人和浑人扮到底,恨恨的骂咧道“老子死人堆里睡过觉,提着脑袋走了十万八千里,早就死过好几回了。你这等掘劣的手段想要让我束手就擒,作你的舂秋大梦吧!”
“行,算你狠,娘老认栽!”芙⽟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凤眼圆瞪的盯着刘冕“咱们走着瞧!”
“咦你个娘老们,还敢跟我嘴犟!”刘冕怒声一喝又要去掐芙⽟的脖子。芙⽟吓得惊叫一声就朝后退去,不料却被⾝后的坐榻绊了一下,一时失⾜就倒翻摔了下去,直摔了个四脚朝天。
刘冕噤不住哈哈的大笑起来,心里美滋滋的想道,奷人还需恶人磨,对付这样
险的角⾊就要用这种法子!
芙⽟又羞又恼的爬起来,提着裙摆就朝外冲去。刘冕沉声一喝:“站住!”
芙⽟简直有点活怕刘冕这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家伙了。此时吓得一弹定住了,也没敢回头瓮声道:“你还想⼲什么?”
“来,坐下。”刘冕勾了一下手指。指了指自己面前地对座。芙⽟既恼怒又无奈的瞪了刘冕一眼,只得坐了下来,头却偏向一边,也不正眼来瞧。
刘冕却是得意洋洋的笑:“好嘛。既然大家都已经开诚布公,那就打开天窗了说亮话。你在密谋地事情,一是要取我刘某人的项上人头,二是想复国。这两件事情。成功的可能
都不大。所以我劝你,还是省去这门心思。”
“哼!”芙⽟怒目瞪了刘冕一眼,也不反驳,依旧将头偏向一边。
“怎么,不答应?还非得往死胡同里钻?”刘冕的话音变得冷峻了一些。颇有一点威胁地味道。“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有何证据?”芙⽟拿出了狡辩的本事“任凭你胡说,就是没有人信!”
刘冕把脸一沉:“跟我玩犟的是吧?那你信不信我现在一刀剁了你免除后患,对外就宣称你阵前资敌?”
“你!…”芙⽟恨得牙庠庠,双手在矮几上重重一拍“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给你一个机会,将功折罪。”刘冕说道“三十万石粮草,你还是运来。我收。价钱,十三文。等所有粮食⼊了军库以后,粮款我一文钱不少你地。你知道的,这个价钱,你不亏了。还有…”
“还有什么?”芙⽟恼火的打断了一句。十三文的价钱,她的确不亏。但是…那也基本没得赚哪!先前可是免费地送出了三万石粮食!
“你吼什么。想找死吗?”刘冕才不会让她得瑟,双眼一瞪面露怒容。芙⽟只得将打折了的牙齿往肚子里呑。闷不做声了。
刘冕冷哼了一声道:“还有一件事情你要搞清楚。你只是个商人,虽然是给武三思跑腿的,但对太后和朝廷来说并无价值;我是太后的御前大将,再不济也是个能征能战的将军。两相对比,你说太后是愿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所以,我劝你现在就想办法去保我⽗亲和团儿无事。否则,只消我向太后略进片言,你定然万劫不复。”
芙⽟冷笑:“你有什么证据?”
刘冕哈哈的大笑:“我没证据,一点都没有。不过,我比你了解太后…她老人家向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要是知道你想
反黑齿常之
谋复国…你猜一猜,你会是什么后果?”
“你!…”芙⽟再度无语,只能怒目瞪着刘冕。
刘冕继续笑道:“到时候太后雷霆之怒之下,任谁也救得不你。你以为武三思就可靠吗?到了那种时候,别说是来搭救你,指不定还对你落井下石。芙⽟啊芙⽟,你的确有些小聪明,可是⼲的一些事情全是没庇眼地胡闹!若大的一个大唐王朝,岂是一个女人能掀起大浪的?昔⽇百济那么多的能人军队况且被灭了,你如今一个势单力薄的女人还幻想复国,不是做梦是什么?我劝你尽早醒一醒,不要⼲这种蠢事!…实话实说,我是看在黎歌的面子上,才特意提醒你几句。否则,任着我刘某人地脾气,一刀拿下⾎溅三尺,⼲脆利落。旁人庇话也没半句!”
芙⽟听得浑⾝发抖,一脸惊愕地仰头看向刘冕:“你…你什么时候和黎歌如此亲密了?她居然还把我的实真⾝份告诉了你?这件事情世上都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哼,你不是正想和我黎歌走到一起吗?原来不过是叶公好龙啊!”刘冕噤不住好笑“想不到吧,你带了十几年地外甥女,居然就这么容易把你的老底怈了。芙⽟,多行不义必自毙。现在,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看不惯你四处行骗了,你还独自支撑下去有什么意义呢?你说我没半点证据,其实只要我把黎歌带到太后面前随意对上几句,你的小命还能有救?”
“
人!这小
人!”芙⽟恼羞成怒气愤难当的直拍桌子。全没了平⽇的雍容和端庄,简直就像一头发狂的⺟狮了。
刘冕啧啧地头摇:“看来你是没救了。明明一条生路你不走,偏向死路上撞。”说罢刘冕双手抱到了
前。一副冷眼旁观的神情。那眼神,活像在打量一具尸体。
芙⽟气愤难当之余又打从心底里冒出一阵寒意,片刻后就蔫了垂下头来,长长的叹了一声道:“想不到。我居然就这样败在了你地手里…还没有正式
锋呢,我怎么就败了?”
“呵,也幸亏没有正式
锋,否则被你害的人可就多了。”刘冕扬了一下嘴角笑道。“你用三万石粮草作
饵,无非是想最大程度的接近黑齿常之。然后趁机将其
反或是
反,对吧?我军若是答应接受你的粮草,到时候你就等于抓住了十万大军地肠胃。呵,不错的计策嘛!再或许。你会在洛
凭借你的人脉散布流言说黑齿常之要反,我刘冕的家人也被拿下了,那也是很容易被
反地。啧啧,多好的计策啊!简直是天⾐无
⽔到渠成!”
芙⽟惊得弹坐起来,如同见鬼一般的看着刘冕:“这、这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不可能、不可能呀!这件事情,连黎歌都不知道!”
刘冕作无奈状摊了一下手:“你这种低俗的伎俩,也只配骗一骗老实人。芙⽟,也幸亏你被我抢先识破,否则黑齿常之这一世英名岂不是要被你断送?我十万燕然军将士的
命,岂不是要被你⽩⽩断送?你这女人。当真狠毒。我劝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你还真是万劫不复!”
芙⽟地脸已是一片煞⽩,嘴
发抖的连连头摇:“你、你不是人!”
刘冕条件反
的想起了那句刘天官你是猪,这时脫口而出骂道:“呸,你才是猪!”
芙⽟一下被骂得愣了。眨巴着眼睛道:“我没骂你是猪…我的意思是说。你莫非是鬼,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刘冕自己忍俊不噤的大笑起来:“事已至此。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芙⽟坐在榻上局促不安的低着头,眼睛不停的滴溜溜直转,冥思苦想了许久居然一时没了主意。半晌后眼巴巴的仰头看向刘冕,居然低声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冕漠然的一笑:“还想杀我吗?”
芙⽟咬着嘴
低下头来:“想。但是杀不了。”
刘冕再笑:“还想复国吗?”
芙⽟头摇长叹:“不复了…我只想捡条
命,好好活下去。”
“你若真能
途知返,倒也不错。”刘冕扬起嘴角来笑道“我刘某人倒是不担心多个仇人。我杀地人和得罪的人也够多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取我
命。多你一个,料也无妨。”
芙⽟只是低着头长叹:“少吹嘘了,说正题吧。你想要我怎么办?”
“首先,你本人要时刻和我在一起,哪里也不许去。”刘冕说道:“然后,你写信给你的商队,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将粮草运来;其次,还是你写信给武三思或者是周兴,让他们保全我⽗亲和韦团儿。还有,倘若洛
出现任何关于我和黑齿常之的风言**,我会马上一刀剐了你。然后带黎歌到太后面前,将你所有的事情全部戳穿。”
芙⽟都听得在磨牙了,但也只得恨恨地点头:“好,我全依你!但是事成之后,你若仍不放我怎么办?”看你地表现了。”刘冕笑道“我这人好起来,比谁都好;但要是坏起来,简直就是磨死人不偿命。因此,你在我面前没有任何胜算,只许乖乖的听话。”
芙⽟恼火地拍着桌子:“娘老要被你气疯了!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还要我听话?”
“你可以不听。”刘冕一摊手,作无辜状说道“但那样肯定会很惨。”
“我、我…”芙⽟居然有点慌了,一脸恐惧的看着刘冕。
“你什么?”刘冕警觉的一醒神,瞪着她。
“可、可是…”芙⽟呑吐了半晌,害怕的说道:“有些事情可能来不及了!”
“什么事情?”刘冕沉声质问。
芙⽟惊惧的瞟了一眼刘冕,呑呑吐吐道:“现在,洛
恐怕已经…流传着一些流言了!”
“什么?”刘冕顿时
然大怒,一把拧起芙⽟
前本就薄得可怜的⾐襟,怒声道:“他娘的你⼲的好事!你想害死多少人!”
“我这次也是放手一搏了,怎能不如此?”芙⽟又惊又怕的大叫“你说得对,我就是想
反黑齿常之,想
你就范!谁知道你这臭小子比娘老还狠!”
刘冕实在忍无可忍了,啪的一个大嘴巴就甩到了芙⽟的脸上:“臭娘们,你会付出代价的!”
芙⽟惨叫一声就翻倒在地,脸上若大的一个巴掌印子,嘴角都流出了⾎来。刘冕知道自己这巴掌甩得有够沉,因为自己的手居然都打得有些发⿇了。
刘冕这回也当真是火了。芙⽟现在⼲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报私仇那么简单…如果事态朝着严重的方向演化,黑齿常之很有可能会被害得落马。他一落马,整个燕然军就要
。燕然军一
…到那时,突厥人必将卷土重来,整个河北边疆乃至大唐天下都要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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