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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越往北边走,望眼所及全是连翩的山脉及苍茫的天际。霍鹰豪一行人快马奔驰了一天‮夜一‬后,终于停在一处山拗处休憩。

 未久,溪⽔边升起了溺溺炊烟。

 “你说大哥奇不奇怪?”年轻的展一边吃着刚烤好的鱼,一边问。

 “有什么奇怪的?”⾝材壮硕的杜筋是个莽汉,无法一心两用的他一口接一回的咬着山猪⾁,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咱们平时打劫,抢的都是金银珠宝,怎么这回还抢个女人回去?你说,这还不奇怪么?”年轻的展一副好奇的模样。

 “你没瞧见昨晚大哥发火的样子,”杜觥放下手中的山猪⾁,才道:“因为姓赵的死了,大哥那口怨气无处发,只好把他女儿带回去,也许想丢在山寨里让兄弟们慡一慡,以怈他心头之恨。”

 “是这样啊…”展明⽩杜觥的意思,以赵落月那清丽的姿⾊,若要留在山寨里,光是那些耝暴的弟兄们就有她受了。想想,实在替她惋惜。

 杜觥没理会展的表情,自顾自地又讲了起来:

 “咱们山寨里就缺女人,几次要大哥多找几个女人上山他都不肯,总要趁下山时才能找个院乐一下。想不到这次大哥待咱们还真不错,找了个那么标致的姑娘给咱们,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她拔光⾐服时的模样。”

 “杜觥!”展年纪虽轻,但也明⽩男人的‮理生‬需求,然而就算如此,杜觥太过耝鲁的言语仍教他听不下去。“尚不知大哥要如何处置那位姑娘,你可别擅作主张,误会大哥的意思了。”

 “放心,我猜的准没错,那妞儿准是要带⽇寨里给咱们快活快活的。”杜既喝了口酒继续吃起山猪⾁。

 “可是那姑娘一整天都不吃东西,看起来真的很可怜。”

 展又替她说起情来,想这一路上,她就坐在一堆挤満货物及珠宝的板车上头,跟着马儿奔驰的速度一路上摇摇晃晃,其中几度还因晕眩而吐了好几次。方才他端过去的鱼和⾁,她连动也没动一回,只见她靠在大树那儿理都不理人,这要如何是好呢?

 “谁一整天都不吃东西?”

 沉稳有力的声音,自展⾝后传来。

 杜觥和展闻声,立时起⾝问好:“大哥!”

 “方才你们说的是何人?”霍鹰豪严峻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杜觥随即说道:

 “展说,从赵家带走的那个妞儿,到现在一口东西也不吃,我看她倒倔強的。”

 “哦?”霍鹰豪眯起眼,看向不远处的大树。

 “是啊?我见那位姑娘可怜的,大哥不如放了她…”展试着替赵落月说些好话。

 霍鹰豪睨了展一眼,冷喝:“我决定的事不容改变!”

 可怜?他一点也不觉得!

 蚌倔強又如何?

 他会教她明⽩,什么叫作屈服!

 天边的霞光已渐暗淡,晚风轻轻拂过,令⾝着薄⾐的赵落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由于昨晚事出突然,至今她仍处在惊愕和恐惧中,甚至无法置信,她竟然会被一群抢匪強行押到这偏僻的山林之中来。

 对于未知的命运,除了惊惧之外,顿时也觉得茫然无措;虽然她的⾝子未遭欺凌,行动也还自如,然而她⾝旁有好几名匪徒守着,纵然她有逃走的意图,看来也无法逃得过这群人的追捕。

 此刻,无意间听见几名喽的谈话…

 “寨主最近的火气很盛,你们可得小心点。”几名喽中有人说道。

 “寨主的脾气一向火爆,谁不知道?”另一名喽反问。

 “行事凶狠,取命不眨眼的冷风孤鹰谁人不知?只是寨主的脾气一向很內敛的,怎么最近暴躁得很,我看啊,谁一旦做错事恼怒了寨主,最好小心自个儿的脑袋!”

 “不会吧!寨主一向赏罚分明,怎会如此呢?”

 “不相信?不相信就等着瞧吧!”

 听到这儿,赵落月已是全⾝颤栗不已。她无法置信自己真的⾝陷在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手上,之前想逃走的念头,全都在方才那几名喽的谈话中更加笃定。

 “你们退下!”

 倚着大树而坐的赵落月,闻声抬眼望去。只见看守她的几名喽已领命追去,而伫立在她眼前的,正是那个狠的土匪头子!

 “为何不进食?”霍鹰豪双手敛于后,冷声问道。

 她不想回答,倔強地将脸移向另一侧。

 “看着我!”他再次开口,口气是不容置疑的。

 就算知道他是个杀人魔,她仍然不畏惧地睨了他一眼,接着怒目斥道:“别以为我在你手中,一切就得听你的!”

 “我看你还搞不清楚事实,赵家‮姐小‬。”霍鹰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因为你在我手中,你就得听我的,并且不得有异议,明⽩么?”

 “你做梦!”她再度朝他怒斥。“我就是我,谁都不能左右我,你再我,我就咬⾆自尽!”

 “哈哈哈!”霍鹰豪狂笑不已,眯眼睨着她:“有意思,你竟然倔強到宁愿寻死,也不愿听命于我。”

 她愠恼地不愿再多说话。

 “看来,你不够聪明。”他的态度一转,怒目喝道:“你敢死,我就把赵守连从坟里挖出来碎尸万段!”

 赵落月被霍鹰豪恐吓的言语吓坏了,她全⾝不断地颤抖,怎么样也想不到,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凶狠恶毒之人,连死人也不放过!

 “你不是人!”

 “害怕了?”他深冷的眸子看着她,指着一旁烤好的鱼和⾁。“怕的话,就把这些食物吃下去。”

 “我不吃!”她仍是倔強地不愿顺从他。

 “由不得你!”他在她面前蹲下,一手抓住她下颚,一手拿着一块⾁往她嘴里塞去,一连串耝鲁的动作,完全不顾她是个姑娘家。

 她使力撇开头,双手不住地捶打着他,但在他孔武有力的双臂下,她仍是敌不过他的钳制,硬生生地呑了一口⾁。

 这一抓,他便发觉她的脸及手都非常冰冷,瞧自己⾝上穿了裘⾐,而她⾝上却仅着一件薄⾐。

 哼!他的复仇大计还没开始,她若病了,这一切不就都没意义了。

 霍鹰豪从际间取出地壶酒。

 “喝了它!”

 她恶狠狠地睨着他。“不喝!”

 “那别怪我不客气了!”霍鹰豪一如之前,伸手掐住了她的下颚,使得她的嘴不得不张开来,再強行把酒灌⼊她口中。

 一番挣扎,仍逃不过他蛮横的霸道行为,被迫喝了几口酒,她呛了几下,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此刻,她的发有些凌,几发丝掉落在额前,⾐衫则沾上一些⻩土,略显脏了些;而接连而来的意外发生,让她原本清丽的容颜早已失了⾎⾊而苍⽩一片。

 “哈哈哈!”霍鹰豪起⾝,双臂叠在前,像是在瞧什么好笑的物品一般,摇着头嘲讽道:“啧啧,瞧你这副狼狈模样,哪像是⾼⾼在上的赵家‮姐小‬。”

 她着大气,扶着大树缓缓站起来,双颊因喝了几口酒而浮上一圈嫣红,⾝子也稍稍暖和了些。然而,她并不会因此而感他,反而一肚子的怒意,迫使她抬眼狠瞪着他。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他冷冷地回望了她一眼。“要怪就怪你爹!”

 “我不明⽩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我爹都已经过世了,赵家也付之一炬了,你为何还不甘心?如此冤冤相报,何时才能了?”落⼊这群土匪手中,赵落月觉得非常无辜也非常委屈。

 “你说得倒轻松简单!”霍鹰豪怒目一瞪,朝她吼道:“尽管你爹已死,赵家已成灰烬,但是这些都无法弥补你爹所造成的伤害,如今,我要从你⾝上加倍索回!”

 “为什么?”她惊愕万分,朝他大叫。

 “你用不着知道那么多!”

 “你!”她震骇非常,面对如此残暴凶狠之人,再次兴起了那个念头,那就是…逃!

 她看了看四下,一些手下们都已退至一旁休息去了,这里就只剩下她和他,趁此警备松懈之时,正是逃走的好时机,于是她使力推他一把,想趁机逃走。

 但她的力道似乎不够,尽管她已经使出吃的力气了,无奈对方竟纹风未动,她却因酒力发作,而失⾜跌⼊他怀里。

 她有些晕眩,双手无力地攀扶着他⾼大的⾝躯,才得以站稳⾝子。

 “你最好安分点。”

 霍鹰豪双手背于后,尽管他早已瞧出她想逃走,仍然任她柔软的⾝子依着他,而他一贯森冷的表情却不为所动。

 “记住!别想逃也别想寻死,我说过,我会找上你爹的坟!”

 话声一落,霍鹰豪⾝子一侧,便头也不回地菗⾝走人,留下一脸骇然的赵落月。

 她踉跄数步,惊骇地往后跌坐在地。

 天啊!这一次未能逃走,莫非她从此要落⼊这个恶魔的手中了?

 几天后,霍鹰豪一行人回到了冷风寨。

 这一次出击,虽然未能复仇,但带回了为数不少的财富,霍鹰豪拨了一部分银子犒赏随行的有功人员,还在隔夜举行庆功宴,让全寨的人一起分享这分喜悦。

 庆功宴举行的当晚,整个山头一片灯火通明,冷风寨在欣鼓舞和酒食徵逐中,像个不夜城一般。

 “公孙先生,这几⽇辛苦你了。”霍鹰豪朝坐在⾝旁的公孙祈道。“寨里多亏有了你,我放心不少。”

 “寨主一向‮导领‬有方,兄弟们自律甚严,不敢触犯寨规,以致于寨內一切平顺,公孙祈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不敢居功。”

 “公孙先生客气了。”霍鹰豪举杯敬道:“来,我敬你。”

 “公孙祈也敬寨主。”

 两人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为寨主,霍鹰豪一向自视甚⾼,能让他心服口服的其实是少之又少,而这一辈子至今能让他折服又敬重的,大概只有公孙祈了。

 鲍孙祈是个读诗书、満腹经纶的文人,曾任职官场。由于当今朝政‮败腐‬,官商勾结且民不聊生,他因无法忍受,出面指证某县官贪赃枉法,却遭宮中百官排挤,最终还惹来杀⾝之祸,甚至牵连小。逃亡期间,小不幸命丧⻩泉,他却幸运的被霍鹰豪救走。

 就因如此,两人一见如故,霍鹰豪敬重公孙祈是个君子,公孙祈也认为霍鹰豪是个重义气的汉子,两人英雄惜英雄,互补对方不⾜之处。

 在公孙祈眼中,尽管冷风寨是个盗匪之⽳,行的是抢夺打劫之事,但可比宮中那些明争暗斗要来得坦!更何况在霍鹰豪的带领下,冷风寨行抢的对象全是些贪官污吏,或者是为富不仁的商人,而到手的钱财,则拿出一部分来救助贫困人家。冷风寨能有此义行,他当然甘心愿意留下来帮助霍鹰豪了。

 酒过三巡,众人酒酣耳

 “大哥,小弟再敬你。”杜觥与他人不同,别人以杯敬酒,他老兄却嫌⿇烦,⼲脆拿起大碗来方便。

 “杜觥,你酒量好,可要多喝几杯。”霍鹰豪露出难得的笑容。

 “没问题,喝酒我最行了!”杜航捧起碗来一饮而尽。

 “大哥,还有我咧。”展不想落人后,也来凑热闹。

 “展,你三杯⻩汤下肚就不行了,可不能过量。”霍鹰豪深知展的酒量,总要对他叮咛再三。

 “放心啦,大哥。”展拍着脯,朗声道:“我今年都十八了,没问题啦!”

 霍鹰豪看着常是一脸笑容的展

 时间过得真快,展都十八了,想当初,他还是个爱哭的小男孩,没想到经过岁月的磨练,如今已是一个俊逸帅气的美少年了。

 “好吧,大伙尽量喝,喝个痛快吧!”话一道完,霍鹰豪也毫不输⼊地狂饮起来。

 他要为兄弟们⼲杯,为冷风寨⼲杯,为今天的胜利⼲杯,然而,独有一件憾事,令他无法继续畅饮!

 他无法为死去的娘亲报仇,他恨哪!

 接下来的一整晚,除了他之外,大伙全都在笑中度过。

 ‮夜午‬过后,众人皆已酒⾜饭。带着三分醉意的他,离开众人朝自个儿院落走去。

 行经后院,无来由的,突然想起那个叫赵落月的丫头,心里头随即浮涌上一道恨意。于是他转个方向,朝柴房走去。

 他‮开解‬门上的锁链,推门而⼊。柴房里一片暗,只能由窗子渗透进来的月光,稍稍看清她的位置。

 看起来,她像是睡了,而且睡得很沉很甜。

 哼!他心烦意,她却能睡得如此安稳!霎时,愤怒填満臆,他一脚踢去,低喝一声:

 “不许睡!”

 被重重的一脚踢中‮部腹‬,赵落月抱着肚子,从痛苦中惊醒过来。

 “你…你…”自昨⽇来到冷风寨后,她就被丢在这间柴房里,任再怎么叫喊,就是没人回应,只有用饭时间,由几名手下送来一些食物。而那些人盯着她瞧的奇异眼光,就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着实令她害怕极了,没想到这会儿…

 “谁允许你睡了!”如寒潭般的黑眸,‮勾直‬勾地视着她。

 “你…你想做什么?”见他凶狠的模样且一⾝酒气,赵落月因一时惊慌而无法起⾝,坐在⼲草堆上的⾝子频频向后挪移。

 “跟我走!”霍鹰豪上前揪住她⾐襟,将她一把拉起。

 “不要,我不要!”莫名的恐慌顿时袭上心头,她无暇细想,只想从他手中挣脫。

 “在冷风寨里,容得你说不么?”他不懂得怜香惜⽟,一路上硬是将她拖着走。

 “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她跟在他⾝后不断低叫。

 饼去的优渥生活,让她不知道什么叫作苦,她只明⽩自己有很多烦心事。但是自从落⼊这一帮人手中后,十几天来,不断奔波在山林和乡镇之间,她受尽风霜雪雨,还得忍受耝鲁无礼的言语嘲弄,这都是她之前未曾承受过的。如今,她才发觉,⾝心受人钳制与‮磨折‬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进去!”

 门一开,她被重重地甩⼊房里,惊慌中,她抬眼一瞧,看见了正前方的墙上挂着几把佩刀,一旁则有一张大,从整个房间耝犷的味道看来,想必这一定是那个恶魔的卧房了。

 有了这个发现后,她的心一,急忙转⾝就要冲出去。

 他大手一抓,一把擒住她。“想逃?”

 “我…我不是要逃…我只想回柴房睡…”恐惧加上慌,让她说起话来断断续续。

 他冷的眸子瞅着她。“今晚,你待在这儿!”

 “不,不要!”她摇着头,一脸的惊恐。

 自知以她微弱的力量,本逃不出防守严密的冷风寨,更无法从眼前这个恶魔的手中脫逃,她只求不要受到太多的‮辱凌‬,更希望不要因为自己的反抗而惊扰了爹的坟,所以她只能一改之前的倔強,试图以哀求的姿态求取转圈的机会。

 “你以为我会对你怎样?”霍鹰豪嘴角一勾,沾満酒气的⾝子挨近她,带着轻蔑的⽇吻道:“哼!凭你一个⻩⽑丫头,我对你还提不起兴致来!”

 闻言,她稍稍宽心,但心下又想,以他凶残的行事作风,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么?她还是得小心防备才是。

 “今晚,我要你服侍我‮浴沐‬。”他坐上一旁的大椅,冷的眼神睨着她。

 “我…”乍闻那令人作恶的言语,令她浑⾝窜过一道寒颤,惊恐地无法言语。

 “还不快去准备!”他朝她低喝了一声,‮磨折‬她的那分‮感快‬随即充斥着他心间。

 他很少在房內‮浴沐‬的,大都随着兄弟们在山顶处的涧⽔中冲洗,山寨里多是男人,大伙裸里相见也不以为意;然而,今晚他执意这么做,完全是想要看到她因受辱而产生的痛苦。

 因为她越痛苦,他就越⾼兴!

 她站在原地,一时因为紧张与不安,使得双手不断地绞着⾐角。

 “我帮你打⽔,请寨主自行‮浴沐‬。”

 她无法想像,要她面对一个⾚⾝裸体的男子,那是多么一件无礼的行为,在赵家,‮浴沐‬时她虽被婢女们服侍过,那毕竟是同为女子,但是他可是个男子啊!况且男女授受不亲,要她面对他,不如叫她去死!

 他的脸布満怒气,立时从大椅上站起来,一手掐住她的喉头,沉声狠道:

 “你似乎忘了我说过的话。”

 立时,脑中忆起了他曾说过的狠话,使得她心头一颤,知道他是个说到做到的恶魔,她如何能违抗他?

 她不敢看他,忍着喉头的痛楚,抖动着双道:“我没忘。”

 “那就别惹怒我!”

 她的心在抗拒,如此不齿的行为,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答应。

 霍鹰豪犀利的眸光睨着她不动的⾝影,⾼涨的怒火随即而生,顿时,⾼大的⾝躯罩住着她纤弱的⾝影,大手一抓,耝暴地揪着她一路走至⽔井处。

 “放开,你放开我!”

 她虽极力抗拒,然而被钳制住的⾝子,仍逃不过他狂暴的动作。他擒住她的手,支使她在井边打⽔,几次桶子落⼊井中,她都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提起⽔来,接着,又在井边与卧房之间,来来回回了好几趟,才将房內的澡桶装満了⽔。

 明知心里的坚持,然而,她仍是败在悬殊的体格上。

 见她倨傲不服的神态,霍鹰豪将她望进森冷的眸子里。

 “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得小心你的⾐裳,本寨主会拔光它们,让你和我一起洗,听见了没有!”

 她倒昅一口气,惊恐吼道:“你是禽兽!你是恶魔!”

 “说得好!”他侧首冷笑了几声,忽而回首睨着她道:“不过…不及你爹!”

 赵落月抬眼见到他凶狠的脸孔,⾝子不断冒出冷汗,吓得倒退了几步。

 “过来!”他暴喝一声。

 有了前车之鉴,她明⽩就算再怎么抗拒,也是徒劳无功,不如先顺着他意,再想想脫逃的方法。

 她不语,怯怯地往前走了几步。

 “替我解⾐!”他坐上大椅,摊开双手,冷眼瞅着她,命令道。

 闻言,她蛾眉微蹙,心里不断地挣扎。

 “再不替我解⾐,休怪我无礼,拔了你的⾐物!”霍鹰豪的愤恨声,响彻整间屋子。

 为了让爹好好安息,她只好自己把一切聇辱都承受下来。

 她昅了一口气,蹲在他⾝前,伸出颤抖的双手,先‮开解‬他间的带子,接着将外⾐、中⾐一件件脫下,直到他強壮的膛裸露在她眼前,她才在惊呼中,猛然闭上双眼。

 “看着我!”

 他在心底冷笑,大手往她后脑一抓,她一时大意,跌跪在他⾝前,使得她的脸一仰,与他靠得更近。

 她慢慢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已跪在他的‮腿双‬之间,狂的心跳,声声震骇着她嫰弱的心灵。

 “不要质疑我的话,否则休怪我没有耐心!”

 她收起惊骇的眸光,垂眼不语。她觉得自己好无聇,这种暧昧的姿态,本令她抬不起头来;但是,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她仍然強迫自己忍耐,勉为其难地持续手上的动作。

 她慢慢抬起他的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脫掉他脚上的靴子,就这样直到另一脚也脫了,她才开口:

 “好了,你…可以‮浴沐‬了。”

 他站了起来,指着自己的下⾝,道:“把这也脫了!”

 她惊讶地抬眼看着他。

 天啊!虽然她还是个⻩花闺女,但也明了这最隐密的‮处私‬是不可以随便让人瞧见的。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你要拖到天亮是不是?”

 头顶上传来霍鹰豪的低喝声,她慌无措,心跳持续地咚咚作响!最后,她牙一咬,眼睛不敢瞟的直视地上,才伸出双手解去他的带,脫下他的外

 “哈哈哈!”

 她不知所措,整颗心狂跳不已,直到耳边听见他狂笑的声音,才缓缓抬起眼帘,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坐⼊浴桶內了。

 “过来!”

 他的命令仿如圣旨一般,她不敢不从,只好走向他。

 他丢了一块长巾给她。“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停!”

 她无语,接过长巾,卷起袖子,慢慢地帮泡在⽔中的⾝子擦洗。一个不小心碰触到了他黝黑健壮的⾝子,令她原本狂跳的心更是咚咚响个不停。

 他享受地靠着木桶,双臂摆在桶边,闭目不语。

 她有些惊讶,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子是这般強壮,尤其当她的小手不小心抚触到他的⾝子时,那结实的膛,还有那有力的臂膀,都令她惊诧地无法形容。她只知道自己的脸好烫,⾝子好热,呼昅有些困难。

 赫然发现,他⾝上有好几道疤痕,从颈子、前、手臂,甚至背部都有,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的⾝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疤?怵目惊心的大小疤痕,令她的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用力点!”他沉声低喝。

 突如其来的低喝声,让沉思中的她吓了一跳。“听见了…”

 被抓走的头几天,她因惊恐害怕,常常背着这群野蛮无礼之徒偷偷哭泣,然而,现在她告诉自己绝对要坚強,总有一天她会想办法逃出去,她将会告知官府,将这群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她继续面对这副強而有力的⾝子,不敢再胡思想,就当自己是个服侍主子的丫环吧,心里便不会有受了屈辱的感觉。

 霍鹰豪张开森冷的眸子定定瞧着她,虽然她的动作稍嫌稚嫰,但是瞧她惊慌无措以及受了屈辱的表情,他的心间便溢満‮感快‬。

 这几年,什么场面他没见过,这点小小的把戏就把眼前的丫头‮磨折‬得尊严尽失,看来,往后的时间,她更有的受了!

 哈哈哈!赵守连,想不到十六年后,他最宝贝的女儿也会落⼊他的手中,并且做起如此卑的事来,如何?想都想不到吧!

 等着吧!他会让她学会更多更下的事,赵守连若看不下去的话,最好从棺木里头爬起来找他!

 他…随时候教,哈哈哈!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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