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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礼拜天,照例得到高尔夫球场去一趟。

 选举快到了,听说那个X的候选人不但有三个老婆、三个私生儿女,还跟黑道挂勾、有贿选之嫌。

 像这种金玉其外,专门骗小老百姓信任的高级无之徒,想想是最痛恨的了!因为他贪污的可是人民的钱,也少不了想想的血汗钱。

 要是能抓到他的小辫子,让他失去参选资格,从此名誉扫地,消灭了一颗危害社会的老鼠屎,想想自忖着,自己不也算的上是拯救世界的伟人!呵呵,不知道历史会不会记她一笔大功?

 当然,她如此卖力,少不了的原因是杂志社的那一点点酬劳喽。

 扎着马尾,戴上鸭舌帽,脖上挂着相机,手里拿着小录音机,一身休闲装的想想混进了人群里,趁躲在角落里伺机而动。

 还带随从!怕人杀啊?看来亏心事做的不少喔!

 想想紧盯着她的目标,还得拉长耳朵,真累。

 “宋老,关于中和的那个竞选总部…”

 什么?什么?大声一点啦,听不到。

 “你!吧什么的?”一声吆喝。

 想想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只油猪手揪住衣领,像小被老鹰达到一把揪起。

 “喂,你放开我!”她双脚腾空抗议。

 她被丢在一群身材如熊般魁梧的男人中央,‮腿双‬没机会着地,就软了下去。腿麻啦,刚才蹲太久了。想想可不希望人家以为她吓破了胆。

 “喂,你们想杀人灭口啊!海岛可是讲法治的地方,别以为你们有钱有势就想吓唬我。”摊坐在地上,想想不改本

 “我们为什么要杀你灭口?”其中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首先开口,口气温和。

 想想认出他就是宋祖惜元配所生的儿子…宋季远。

 也是八卦杂志选出的本年度女幻想中的最佳温柔专情人选。

 “除非你来者不善,被我们发现了你的动机,直觉就说我们会灭口。”这声音严厉多了。

 想想仰着脸回头,说话的是宋祖惜的头号私生子宋耀名,正和某知名女星打得火热的那位。

 “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想的头又转了一圈,这次不过是一个小喽。

 “怎么?闷不吭声就想了事吗?等警察来了你可连辩驳的机会都没了。”

 想吓唬她?想想白了宋耀名一眼,这人果然如传闻中的狗仗人势。也不过是小妾生的,何况他老子也不是啥东西,践个

 “起来慢慢说吧。”宋季远对想想伸出手,依旧和缓友善。

 想想不理他的手,她身子敏捷的跳起,拍拍身上的灰。

 “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识相点快点说出你的目的,为什么带录音机又带相机的,你想干什么?”又是宋耀名。

 “想供啊?那也得上法庭哪,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企图不轨,谁规定进球场不能带相机?我无聊想拍球杆拍草皮不行啊?你们几个大男人还需防我一个小女人?是谁有害人动机这一想不就清楚了。真是没大脑,懒得跟你说。”

 “你说谁没大脑?!”宋耀名狮吼。“哟!这么容易就生气啦?出生在海岛的官宦之家,从小没人教你修养是多么重要的事吗?”

 “你知道我是谁?”权威的一句。

 总算开口了,这老狐狸。

 “当然认识喽,昨天我还拿你的宣传单去包蕃薯哩!喔对,你那个宣传单最好重新设计一下,黑纸金字,还画上一只大肥牛在上头,拜托,真是未战先输。”

 “死丫头,你说什么?”

 “耀名,退到一边去。”果然是有权威的老爸。

 “是的,爸爸。”那宋耀名张狂在外,这下却像只狗一样乖。

 想想隐忍住笑。

 “小姐,我想听听你的说法,为什么我的宣传单是个败笔?”

 “呵!都说那么清楚了还问,你们父子真是有拼,都是笨蛋一颗。”想想一副仁慈的样子:“好吧,可怜你就告诉你喽。黑色根本没人气,加上金色,人家还以为是冥纸呢,还来只大肥牛,你这不摆明了影自己收取黑金,是头大金牛嘛!”

 “来人,把这女人给我抓起来,”宋耀名又冲了出来。

 “慢着!这里几时换成你来发号命令了?”

 “爸,可是她…”

 “住嘴!”

 “是。”

 “你,送这位小姐回去。”宋祖惜随便指了一个手下。

 “回去?就这么让我走啦?”想想惊讶,或者说失望。

 “怎么,难不成你真有不良企图?还想录口供吗?”

 “喔!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和你们一样是来打球的,怎么连球都还没打到就要我走了。”

 “小姐,这个场地已经被我们包下了,由于今天的人实在太多,恐怕没法照顾到你。”说话的是宋季远。“爸,还是我送这位小姐出去吧?”

 去!她钱想想还要他们照顾?

 宋祖惜朝大儿子点头,看出想想的不满,说:“不如下次找个机会,我特地请小姐打球吧,算是补偿今天的失礼之处。”

 “算了吧!你有空我还不见得有闲哩!”她随便的丢给他一句,扭头走人,边走还边说:“用不着巴结我,我可没打算投你一票。”

 宋祖惜扬起嘴角,望着想想的背影,好一个胆识过人的女孩。

 宋季远紧跟着想想的脚步出去了。

 宋耀名观察着父亲的脸色,不知道这老头想什么?还有,宋季远那家伙倒懂得投其所好嘛!看来他可不能轻敌了。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宋季远追上想想的脚步。

 “不必了,我自己开车。”真是一无斩获,本来想来个独家新闻,没想到是大失所望的结果。

 “那我送你到停车场吧。”

 “你烦不烦哪,我赶时间,别跟我唆,OK?”

 宋季远识相的顿下脚步。

 想想听不到身后脚步声,出于好奇的停下。回头,那男人站在原地望着她。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是祝英台,真的不用十八相送啦。”她说。

 他咧开嘴,笑了,很白的牙齿。

 “有机会的话我想请你吃饭。”他说,出于直觉的好感。

 也许这会是一个好机会,从他身上下手,什么新闻挖不到?

 但,她毫不思考的回他:

 “何必呢?你又没欠我。”

 利用了别人的真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想想会瞧不起自己的卑劣。

 他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没想到被拒绝的如此干脆。

 “喔,如果你要追我我倒可以考虑。”

 想要她给他台阶下不是不可能,只要他懂得让她,并且不招惹她。

 微笑说罢,毅然转身,想想踩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他的视线。

 钱对她来说很重要,但,她更求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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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氏律师楼

 想想抬起头看了看大楼的招牌。

 手上捧着一大束花遮去了她的视线,臂上挂着大纸袋,花器、刀剪全在她身上,步履蹒跚的好不容易步进大楼。

 “小姐,你做什么的?”管理员喝住她。

 想想从花丛里探出头。“是一位甄小姐请我来的,我是可园花坊的人。”

 “喔,有有,甄小姐代请你直接上七楼。”

 电梯正巧来了。

 “谢啦!”想想回头答谢了句,进了电梯。

 真是累死她了,佟童就光会苦毒她的好友,没事去赏什么樱花,害她这几天老是一大早就得去花市批货,然后顾花店,还得当送花员,真是友不慎。不过话说回来,有钱赚嘛再苦也值得!

 “你总算来了!”

 才踏出电梯,想想就听到高分贝的、颇为不满的声音针对她而来。

 她还来不及发声呢,就被一只猴急的手拖了过去。

 “快快,老板快回来了,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真是鲁又无礼的女人,想想心想。

 “还站着干嘛?坑诏作啊!”想想把花束拿斜一边,探出头来,才发现自己被带进一间大办公室,黑白相间的装饰简单而气派,却少了温暖。

 她直觉的把身上的包袱卸在茶几上,甩甩酸痛的手臂。

 “喂,快点!听到没有?”极度不耐的声音,近乎命令的口气。

 想想侧过头,总算毫无障碍的看清那女人。

 精明、干练,写在她脸上,当然少不了美丽,却是经过粉饰,十足都会女子的强势,独独少了可亲的自然。

 这样的女人,很适合当‮妇情‬吧?想想直觉定论。

 别以为‮妇情‬都是娇滴滴、什么也不懂、光会躺在男人背弯里撒娇的弱女子,那可过时了。

 新时代的‮妇情‬,不但能说会笑,会耍狠超能干,除了上会叫,还得是个好帮手,才罩得住“投资者”的心。

 “搞什么啊?花店的小妹光会发愣啊?”

 又来了,这女人自以为是的声音真教人不舒服。

 好歹她钱想想也曾是海岛第一学府的高材生,要不是她热爱自由受不了约束,又想多赚点钱才自行创业,否则,随便到哪家公司也比眼前这女人坐的位子大。光看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就会指使人,根本像个管家婆,还瞧不起人,什么花店小妹,她可是“幸运屋”的老板娘耶!

 “要我快,也得告诉我该做什么吧?”想想没好气的回应。

 “做什么还问我?!真荒唐!你们老板没教你吗!”

 “如果我说没人教得起我,你会很惊讶吗?即使是你,也不能命令或指使我做任何事。”

 “我可是你的客户,你这算什么态度?”

 “随你说啦,花我是带到了,还有那堆什么花的工具,用完了记得送回花店,我没空跟你哈啦。”

 “站住!”好“恰”的查某。

 想想没回头,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因为门正被推开来。

 “你?!”康熙顿觉想想神出鬼没的可怕。

 “你来这干嘛?”想想不客气问。

 她还没找他,他就自动出现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他冷酷的模样让想想有挥拳打烂那张脸的冲动。

 “甄小姐?”他看向甄世俪,表情冷然。

 “康先生,她只是不相干的人,马上就走了。”

 想不到这凶女人瞬间换了一张嘴脸。

 “不相干的人为何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你的办公室?!”想想微愣。

 想起他留下的名片,除了康熙这名字,还有他的联络电话,地址是敦化南路…没错!她怎么没事先想到?

 遇见他总是意外的,想想认了,但跟他有关的倒霉事希望别再发生。

 “怎么?你不是特地来找我的?”

 “本来不是,现在倒可以顺便算帐了。”

 “OK,我也喜欢清楚明白的结果。”

 “康先生,她…”甄世俪急着开口。

 “没你的事。”

 “可是,她不过是送花的小妹。”

 他注意到茶几上的花束。

 “我不知道你还有副业?”他平淡的说,律师总是有过人的冷静。

 “你应该知道吗?”

 他越过她身边,往单人沙发坐下,很自然的将一双修长的腿叠。

 潇洒的英姿、锋利的言词、自信的风格,这样一个集成魅力、成功事业、年轻体魄、稳健风格、聪明天资于一身的男子,如果不是对他早有成见,想想会承认他的魅力无人能敌。

 “麻烦你倒两杯咖啡进来。”他对甄世俪代,或者说“命令”更贴切点。

 “我不喝咖啡,给我一杯白开水,要冰的。”想想颇不客气的,走到他对面,坐下。

 甄世俪心不甘情不愿的掉头出去。

 “我们的帐该如何算?”康熙单刀直入,一副占上风的姿态。

 算了,懒得跟他计较,他的开场直接,想想回答的也干脆:

 “理当索赔喽!”

 “可以,你认为赔偿金多少才合情合理?”

 “嗯,我保守估计了一下,就五万吧。”

 “五万?你确定五万不会太多?”

 “是你问我的耶?怎么?你有意见不成?”她最怕婆婆妈妈的男人了,尤其是小气巴拉型的。

 “我没意见。”他一派悠闲的伸长腿。“你很朗嘛。”

 语意似乎认定她本该是个唆的女人。

 “那当然,我钱想想是何等人物!”她自豪,算他有眼光。

 “既然如此也不用多说了,你打算付现?或者分期付款?”

 “什么“。你没搞错吧?你要我付钱?”想想瞪大双眼,非同小可的跳起来。

 “都说好了,不是吗?原本我只要求你一声道歉,既然你愿意赔偿,我自然乐意接受。”

 “说好你的头啦!是你撞坏我的车耶,还要我道歉赔钱!这是什么鬼逻辑?”她不打算。说她昨天才因为头昏痛到医院检查,医生建议她住院观察几天,很可能是那次车祸的后遗症。

 说她那辆没安全气囊的二手车,会让她撞成内出血加脑震是不教人意外的,问题是她没兴趣住院,也不打算让他以为她矫情作态,她死了也不干他的事,但她的车必须由他赔偿。

 “以当时的状况来说,我的车完全符合交通规则,违规倒车的是你,也因此酿成两车的相撞,自然有权索赔的在我,我有权要你赔偿我在精神上的受创。”

 “见鬼了!你有什么证据说错在我?”

 他这回不知又从哪掏出一叠照片,隔着茶几递过去。

 “这就是证据。”

 想想一把抢下。

 原来,他那天猛按快门就是把当时的“车祸现场”拍照存证。

 “幸好你撞上的是我的车,如果是人呢?”

 想想把照片甩到桌上,声音酝酿着火气:

 “大律师,还想教训我吗?”

 “只要你下次开车小心一点,我可以不追究。”说得好像天大恩泽似的。

 “说得容易,请问我的车坏了要找谁追究?”

 “这个问题恕我无能为力。”

 “别以为你是律师就了,我就不信世上没人能打败你,大不了请法官来评理!”

 “任何比我有理的人都能打败我,我不怕败仗,但我坚持为真理据以力争。”

 “说得很清高嘛,其实是狗!”她甩上背包,转身丢下战帖:“咱们法庭上见!”

 “值得吗?为了你那辆破车,还得花大笔的钱打官司。”

 她回头,看见他不为所动的可恶嘴脸,她相信,这种人就算天塌下来也影响不了他。

 “值不值得是我家的事,等着吧,我会不惜代价的打败你。”

 她厌恶他那欺人的自信。

 “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现在我就可以肯定的回答你,你连告我都告不成,根本别说在法庭上打败我。当然,如果你想白费力气,我也不会反对。”

 “哼,谢谢你的提醒,偏偏我就是爱挑战不可能,咱们走着瞧!”

 想想搁下话,甩头走人。

 砰!好大的回应,她把气全出在那扇门上了。

 康熙宛如雕像的姿势动也没动,眼光从门上调到茶几上的花丛。

 数十朵的白玫瑰和一大丛的满天星,极平常的搭配,清纯娇媚的花苞教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甄世俪推门进来,放了咖啡在他面前,满脸柔情的靠坐在沙发的椅把上,贴近着他,抬手温情的抚过他的俊逸眉峰。

 康熙反的擒住她的玉手,不留情的警告:

 “别挑战我的原则!”

 松开手,他无情的起身。

 甄世俪望向茶几上的花束。

 为了讨他欢喜,她使出了各种手段,然而,她终于认清了事实,想抓住他的心难如登天,哪怕只是想稳住当他地下情人的地位都不容易,他像天上的星高不可攀。

 当他秘书一年多了,知道他纵横情场,有过的情人难计其数。他看重她的能力,她也就凭着这点成为他的众多红粉知己之一,除了偶尔填补他难得的空闲,她似乎再无努力的空间。

 “你究竟有没爱过我?”她问。

 “你很清楚我对感情的态度。”说得没心没肝。

 “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对什么都认真,惟独情感的事,从不强求。”他坐上舒适的皮椅,话里毫无情绪,翻开档案夹,一脸的严肃。

 “没一个女人能例外吗?”她追问。

 他在做最后的忍耐,如果她再公私不分、牵扯不清,他会毫不考虑的请她走人。但这点容忍度他还是有的,半晌,才平淡的开口:

 “世上的意外没人能预期,或者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个特别的例外,就看有没缘分遇上了。”

 她微愣。

 她从没弄懂他,在她眼中,康熙是理性的、有条理的,料不到他也会说出哲理、感的话来。

 既然有例外,她就有机会不是吗?甄世俪重拾了信心。

 让她成为他的例外吧,她愿意等待,她想。

 然而,她还是没弄明白,他口中的例外是建构在意外上的,如果他的生命有意外,绝不是已知之数,而是未迸出火花的奇迹。

 她弯身收拾桌上的花束,那个花店小妹给她带来一股莫名的威胁感,她要把这些花全丢出去,眼不见为净。

 康熙不经意的抬头,出于直觉的说:“把那些花瓶留在茶几上吧。”

 她又微微一惊,他从不管诸如摆设的小事,尽管她极尽心力的讨好,他也视而不见。留下这些花对他而言口,是不是有特殊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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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托,我一天之内找了十三个律师耶,你相信吗?竟然没人敢接受我的委托!说什么这种拿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他们不干,还说错本来就在我!”

 想想已经抓着听筒抱怨十分钟了。

 “我看他们根本是没能力,原来海岛的律师都是‘大胆小怕鼠咬’,惟一有胆的偏偏就是那只恶老鼠!”

 “康熙就是那只鼠喽?”方楹终于有机会嘴了。

 想想的驾车技术她很清楚,自然不会火上加油。让想想去告康熙,绝不是明智之举。

 “还用说,真是倒霉到家了。”

 “既然自认倒霉就算了吧,你再这么唉声叹气就不像我认识的钱想想了。”方楹在那头劝说。

 “还说呢,你们个个出国逍遥去,就留我一个没人理又没人怜,倒霉不说,还没人陪我、安慰我。”

 “别说得那么可怜,也不过是撞坏了车,生意差了点,你向来最会抢时间挣钱的,哪还有空顾影自怜?”

 方楹知道想想其实满感的,能让她忘记孤单的方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钱跑给我追,不觉得落寞也难。”

 “哈!落寞?”方楹在电话那头笑开。“你多愁善感的不像想想喽!是不是被佟童传染啦?”

 “看我失意你很得意吗?真是没良心。”

 “别想那么多,时间自然很快就过去了。我打算这两天去大血拼,说,你想要什么?衣服?鞋子?还是…男人?”“什么男人?”想想懒洋洋的问。

 “给你带个男人回去,让你在即将来临的冬天里有个温暖的依靠,这样也就没时间多想多烦啦!”

 “要男人我自己不会去找,香港人又现实又冷漠,个个视钱如命,不要也罢!”

 “这样不是跟你很配吗?除了钱,看什么东西都不带焦距。何况,海岛的男人敢要你吗?”

 “谢谢你的了解喔,好同学,就知道贬我。”

 “喂,说真的,找些有意义的事做吧。”

 “除了赚钱,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啊?”她已经失的够久了。

 “很多呀,例如:做义工,帮助社会上的弱势团体。别人受惠,你自己也会开心。”

 “做义工?又没钱!”

 “天哪!你的脑袋除了装钱还能装得下什么?”

 “脑袋能装钱吗?干嘛把头壳剖开装钱进去?钱装口袋比较方便吧。”

 “装死!”通常想想不愿再往下接口的话题,她就会冒出一句无厘头到极点的话,但方楹可不想轻易放过她。“一件和康熙有关的事你听不听?”

 “当然。”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方楹下对注了。

 “还记得上次跟你说的王小洁吧?”

 “当然记得,那个母亲自杀,母亲的同层人不养她,被送到孤儿院的小孩。”想起来就恨的牙,跟康熙有关的都没好事。

 “我想要你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去探望小洁。”

 “那有什么意义?”

 “她和你一样是因为康熙而权利受损的倒霉人。”

 “我可以得到什么?”真是标准的现实主义者。

 “可以重获你的斗志啊!”想想需要的是刺

 “我不认同。”

 “或者…你可以把小洁训练成你的棋子,等她长大了,让她去替她妈妈报仇,也让她替你出一口气,怎样?这法子不错吧?”方楹开玩笑。

 原本只是说说,没想到想想的反应是

 “咦?可行喔,他不帮小洁,我就偏要跟他作对!此仇不报非君子,康熙呀康熙,你完蛋了!”

 这世上除了佟童那爱幻想的丫头,大概也只有想想会相信这么离谱的事了!报仇?她以为人生像电视剧吗?

 何况浪费十年去记仇,以想想的意志力根本办不到。

 “我要供她念大学,而且要念法律系,有朝一成为无人能敌的律师,她会打霸频熙,然后让已经变成老男人的康熙爱上她!”想想还真编起故事了。“她不能有凡人的情感,冷情冷血的她将让康熙受得不到爱人之心的磨难…”

 方楹打个呵欠,她从不知道想想有如此好的想象力。

 还真会编,可以当九点档的题材了。

 以方楹的观点,想想所说的只能用离谱、变态,加残忍来形容,她宁可小洁无忧无虑的长大。虽然失去母亲的她无法像正常小孩一样快乐成长,但她仍希望长大后的小洁能有健全的人格,能像平常人一样勇于追求属于她的幸福。

 “放心吧!小洁就交给我了。”想想收线前说了句豪异常的话。

 方楹这才开始担心哪!原本是要她去帮人,可不要把她的“专长”发挥了。

 她的专长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喽,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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