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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夜之间成了热门人物的想想,总算体会到“人怕出名,猪怕肥”的道理。

 不但上了报,成为封面人物,许多辈短长更是纷纷出笼。

 如康熙所言,她的身价提高了,最明显的就是宋氏兄弟对她莫名其妙的展开热烈追求。

 报纸登出的当天,宋耀名请人送来一大束红玫瑰,还附上一张麻兮兮的卡片,说什么她像天上的星一般灼灿,而他的真心月可鉴,但愿无憾于“还君明珠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表明虽晚,希望仍在。

 “恶!”这是想想当下的反应,将花束连同卡片丢进垃圾箱。

 然后是宋季远的“亲访”

 坐在“幸运屋”的角落里,他什么也没说,态度却很明显,那双含情脉脉的眼,一整夜跟着她转。

 好在宋季远不像他弟弟那么滑头讨厌,就看在他的诚恳上,想想抛开对他家人的成见,单纯的将他看成朋友,给于诚恳的招待。何况多个人追也不赖。

 就这样,一个天天送花,一个天天报到,直到第三天。

 屋里只有宋季远一个客人,他坐到柜抬前和想想闲聊。

 拖拖倏地往上一跃,一如平常。它向来没天没地,高兴上哪就上哪。

 可是今天这一跳,可吓坏了客人。

 “哇!”宋季远大叫,惊惶的从高脚椅上跳下来,踉跄退了好几步。

 想想以为发生什么惊逃诏地的事,停下记帐的手,错愕的抬头。

 拖拖定在原地两秒,懒得理他,睡觉去,傲慢的态度表达无遗。

 “你怕猫啊?”想想觉得不可思异。

 “呃…是、是啊,我最怕这种茸茸的怪物。”

 “怪物!你说我的拖拖是怪物?”对一个猫痴来说,这无异于污辱她。

 “喔,不、不,我不过是比喻,它,其实…满可爱的。”昧着良心说话。

 “是吗?那你抱抱它。”想想刁蛮,他那副退避三舍,避拖拖如蛇蝎的样子,真好笑。

 “呃…不好吧,我鼻子过敏。”

 “喔,是嘛!”一看就知道骗人。

 “喵呜!”

 拖拖有意见吗?

 不,是它听到风铃声。

 门被推开来,进来的人让它眼睛一亮,懒猫也会热情打招呼,想想觉得奇了,是何方神圣?

 一看,瞥回过脸,想想嘴巴噘了起来。

 宋季远注意到她的表情。

 “嗨,小宝贝。”没见过他这么热情,冷面律师的形象势必要改写了。

 “恶心,”想想轻啐,有个人如此甜言语也不错,就讨厌他根本在演戏。

 “我问候的是拖拖。”他来到她面前,搔搔拖拖的耳。拖拖拿头往他的身上摩挲。

 一人一猫亲密的样子真教她忌妒,忌妒猫、还是人呢?谁晓得!

 “喂,你别拐我的猫。”

 想想一把揽抱着拖拖,引来爱猫的抗议,挣脱她,靠近康熙的怀抱。“咽!”

 “你的不就是我的吗?”他往她娇的颊上亲昵的捏一把。

 想想反要挥开他,他比她更快,一把握住她不思索的手,俯身过去在她上亲啄一下。

 “你!”正要破口大骂。

 “还在生那天的气啊?”他的笑让想想顿觉他不只冷血,还恶,狡猾,刻薄,善变,要摸清楚他的脾气,很难!

 “去你的!”一定要说得比他快。

 “去我家过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怕岳母大人知道呢?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能把话顺口接了下去,反应够快。

 越描越黑!可恶!他又陷害她,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宋季远傻眼,报上说得不假!

 他只听过康熙在法庭上的骁勇善战,在情场上的傲然自如,却没见过他为谁认真,为何事低声过。

 今天他算是大开眼界了!钱想想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够驯服法庭上的黑豹?!能够掳获情场上的孤鹰?!

 “宋公子,真是贵客啊!吧嘛躲那么远,有老虎吗?”

 不拒人于千里之外,大律师今天心情应该还不错。

 “嗨,康兄,这边空气好啦。”猫和老虎本就同科!

 “哦?我们呼出来的二氧化碳会污染你吗?”

 “不!我…”宋季远感到康熙和想想是同一类的,尖锐言词、不留情面的反应,同样让他无法招架。

 “哎呀,他怕猫啦。”想想抢词,怕就怕嘛,有啥丢脸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还怕落的钮扣呢,稀奇吧?她从不穿需扣扣子的衣服,就怕哪天扣子不小心掉下来,会吓到自己。

 “哈,不会吧?”康熙嘲弄的表情。

 “见笑了。”

 “怎么有空来我们店里?该不会是巧合吧?”

 他的居心叵测,三天不见,一出现就满是想想未婚夫的理当姿态,这让她疑心加剧。

 “我和想想也算是旧识,我很喜欢她煮的咖啡。”

 才怪!他根本没胆喝咖啡,说什么会心悸。

 “哦?旧识?我倒忘了。”他不自觉的走近他,怀里抱着拖拖。

 宋季远可受不了,康熙是故意的,想用猫赶走他!

 如同飞一般,他拔腿冲向门口,丢了一句:“想想,我明天再来看你。”

 就这样,宋季远跑啦!

 “你来干嘛?”她刻意让口气冷淡。

 “三天没见我的未婚了,不该来探望一下吗?”

 “啐!说得跟真的一样。”

 “你最好离宋家的人远一点。”他恢复一贯平淡的语气里,有着警告。

 “为什么?宋老头真的和黑道有挂勾吗?”大新闻耶!想想怎会不提振精神。

 有的岂只是跟黑道挂勾,那家人根本没一个正常的。但他没打算揭发真相,没必要让她知道太复杂的人丑陋面,只要她能躲在他的羽翼下,一切风雨都干扰不了她。

 “要你离他们远一点是因为…我的东西,从不准人碰!”他转而专横的宣称。

 “啐,我不是东西,也不是你的。”她没好气的否决。

 “在合约到前你就是我的。”拿出与钱相关的合约就不怕她赖帐。

 想想白他一眼,用懒来对付他,东摸西摸的找事做,就是懒得跟他说话。

 “我的父母目前在洛杉矶,等他们回来我会安排你们见面。”突然冒出一句,专横十足。

 “呵!我只有兴趣吃咸酥。”她忍不住反击,头抬也不抬。

 他抓住她那双忙碌的小手,迫使她抬头,不得不认真面对他。

 “我不喜欢你的玩笑。”有警告的意味。

 “我管你…”捏住她桀骜不逊的下巴,炽热的贴上她,舌尖如小蛇的钻进她的牙

 如果天地会旋转,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着吧抬,想想本能的贴紧他,感应着他男的怀抱,他令人心悸的热吻。

 他放开她,拉开两人的距离,冷眸紧盯着她灵活闪烁的眼。

 谁说星星不能摘?想想偏要把它摘下来把玩,管他康熙敖如星,他也难逃她手心。

 “你在想什么?”他的眼光锐利的穿透她的心。

 “想你啊!”说得甜如,反倒让人警觉。

 “我不喜欢耍弄心机的女人。”他又一次警告。

 她耸耸肩,谁甩他呀?

 “我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喜欢挑战不可能。”

 她扬扬眉,低头作帐。“我们是彼此的不可能,除了挑战,还想化不可能为可能,结果嘛,胜利的还是只有一家,我会用我的斗志打败你的。”

 他摔然伸手把她的本子合上,惹得她又不耐烦的抬眼,瞪他。

 “你要当斗士我不反对,如果要当烈士,至少得等跟我的合约到期。”一副要她搞清楚状况的口气。

 “谁说我要当烈士了?你才会少年早逝咧。”真是口不择言,扣扣扣,敲三下,童言无忌。

 “你平均一天工作十六小时,兼了几份差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就不怕过劳症暴毙吗?”他的神情严肃。

 “我年轻体力好,谁要你婆管闲事?喔!你又调查我?!连我一天工作几小时你也清楚,说,你打我什么主意?”

 “小人之心。”

 “哼,最好没有。”

 “我要去吃晚餐,打烊吧。”

 “干我什么事?才六点多。”

 “我请你,你不是一直想见识大饭店的美食和贵族式服务吗?”他料准她没理由反对。

 “无功不受禄,我又不是饭桶,干嘛老是要人请我吃饭?”

 真是出人意外!

 他的眉拧起,真难搞,怎么哄她、骗她呢?

 “老实说,今天是不会再有客人上门了。”

 她狐疑的瞅着他。

 “我来之前已经请人到基隆佰口、夜市放话,今天‘幸运屋’有个客人咖啡中毒,请他们千万别光顾,否则下一个中毒的就是他。”

 “骗谁呀,喝咖啡也会中毒!”

 “你听过酒中毒吧?喝过多的咖啡确实可能中毒。重点是有人相信,因为我是老板娘你的未婚夫,我说的他们能不信吗?”

 “我可以告你以不实之事中伤本店声誉,我不信你不知道事情的轻重。”

 “我当然知道,你也应该知道,这一告会牵扯出多少事,你不怕我们的关系揭穿,黑道寻仇吗?”还真不好哄。“何况,你不觉得今天特别冷清吗?”

 “你真的做了?”她瞪大双眼,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上当了。今天又不是假,加上市政府举办电影节活动,人八成都往市区去了吧?

 “你最后的机会是狠狠敲我一笔,吃到我破产,以报此仇。”

 那还用说,反正栽在他手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结果,她没去晶华,也没去圆山,坚持吃火锅。

 只卖麻辣口味的火锅店里,她吃的可过瘾了,还不忘叫一大盘蘑菇。

 就是要他干瞪眼,要他吃的痛苦。

 但他竟没她想象的难过,反倒是对她自鸣得意的样子感到有趣。

 最后,在国家音乐厅里,听一场《月光下…多瑙河》的演奏。

 结果是…

 她的酣声大作,还把口水到他肩膀上。

 这回可真报仇了,因为他恨不得钻地,真是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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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啊!想想,我刚好经过这里,没想到会遇见你。去哪?我送你。”宋耀名从他的跑车里探出头。

 巧个头啦!打死她也不上那辆怪车,一个大男人开着世上少有的粉红色车,岂只是怪,又不是顽皮豹,需要跟自己的肤搭配吗?

 “金车银车比不上我自己的乌车好,想去哪我自己会去,千山我独行,用不着你送啦。”一口回绝了省的麻烦。没想到下午又碰到了。

 “嗨!想想…”

 宋耀名才刚扬声,想想就猜到了。“别说,我知道很巧。”

 内衣专柜也能“巧遇”真夸张!

 “喔,我是来‘探访民情’的,替我父亲做应战之备,没想到!”

 如果他说来买内衣给女朋友,大概还可信一点。

 “小姐,这些都是你的尺寸32A,穿起来舒适又贴身,系柔和、丽的应有尽有,你可以多挑几件…”专柜小姐开始游说。

 “拜托,你小声一点啦!”想想低声音,克制着想开骂的嗓子。

 要全天下清楚她的size,拿麦克风广播不更快!

 “呵呵,先生,你女朋友还真害羞!通常女孩子都喜欢男朋友陪着买贴身衣物,这样可增进两人的亲密关系,可是,你女朋友好像不喜欢你陪哦?”这话是对宋耀名说的。

 谁跟你害羞了!想想对自己的32A自满得很,至少不会有太重的地心引力。问题是,她八婆的嘴脸令人讨厌,真想拿榴莲她的嘴。

 “你有问题啊?点鸳鸯的白痴,谁说他是我男朋友?你眼睛窗吗?我们是一前一后进来的,互不相关的两个客人。”要想想忍气声怎么可能。

 “哦?是啊?”她这笑,一点也没道歉的样子。

 “其实我和这位小姐本来就是朋友。”

 “谁要你解释啊!”她一口打断宋耀名,倒霉才跟他是朋友!不要给她越描越黑。“不买了,像你这种八卦女店员,早晚倒柜,奉劝你早点回去吃自己吧。”照例,惹了她,就得让她骂几句消消气,否则会憋坏。

 “想想…”

 “你再魂不散,我就去告你!”想想厉声警告宋耀名,扭身就走人。

 当晚,宋耀名照旧送来一束花,她看也没看就丢进垃圾桶。

 宋季远仍六点不到就准时上门了。

 他一进门,想想还怒火中烧,像只火龙警告他:

 “别惹我!”

 于是,他要了一杯茶,像小媳妇,乖乖的往角落坐,除了不惹想想,他还要远离拖拖那只怪物。

 康熙三天没上门了。

 一个成天在你面前晃的人可能会让你厌烦,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却轻易的能引起你的想念,这就是女人。

 除了赚钱以外,想想还是一个不甘于寂寞的女人。

 八点半“幸运屋”没客人,除了宋季远。

 想想的脾气就像汽球,消得容易了。

 宋季远的识相让她没发脾气的理由,至少他不像宋耀名那么没她缘。

 正想上前招呼他,电话骤然响起。

 “钱小姐,恭喜啊!”“你是谁?”想想直觉的皱眉,别又是什么记者先生才好。

 “前几天才请你来我家作客,尾仔啦。”

 “你又想干嘛?勒索吗?请你直接去找康熙,是他招惹你又不是我。”

 “唉,这样说就没意思喽,直接把麻烦往未婚夫身上推,你很绝喔!再说,他拼死救你往自己身上砍一刀,连我都感动到了,你可以来混黑道喔,比我还冷血。”

 “你说什么?他拼死救我?!”

 “按哪?你不知道哦?如果不是康熙那刀,要我放你不大容易喔,我打打杀杀十几年,还没见过这种硬汉,连我都佩服他的勇气和真情。”

 想想失神,那刀是他自己砍的!为了她?

 “我手下的人昨天在医院看到康律师被送进急诊,我想说问一下要不要紧啦,看你这样大概也没啥关系,我看这通电话白打了。”

 “喂喂,你说他手上的伤真的是因为我?”

 “啊不然你以为你们怎么活到今天的?我看到你们订婚的新闻,还想说我尾仔也能算促成好事一件,结果,白说啦。”他直接切断电话。

 “想想?想想?”宋季远来到她面前,小声的唤她。

 她挂上电话。

 “出了什么事?谁的电话?你还好吗?”

 真唆。

 “我要关门了,你先走吧。”

 “可是…我还有话跟你说。”

 麻烦的男人!有话不会早说,她赶着去弄清真相。

 她抱起拖拖,拿出钥匙,整装完毕,一脸忍耐的等他快说完。

 “我…其实…很喜欢你。”

 吐吐,真是没勇气的男人,如果是康熙喜欢就喜欢,不择手段也要抢到手。

 “那又怎样?”她的脑袋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占据了。

 “所以,我不想欺骗你和伤害你。”

 他有伤害她的能耐吗?想想压抑自己别发飙。

 “拜托你一口气说完。”

 “你应该感觉得到耀名最近的转变。他追你是有目的的,因为我爸爸很喜欢你,他说你是他见过最勇敢、最特别的女孩,他希望的媳妇人选不是光家世好的花瓶,而是像你这种能为宋家争口气,有自己主见的女孩。”

 这倒有趣了!她不知道自己给人的评价这么高!连平被人视为缺点的个性,也成了那老狐狸欣赏她的理由。“尤其是你和康熙的事公开后,更让我爸爸确定了自己的眼光,他欣赏信任康熙,但感情的事,他认为只要你们未婚就还有机会,所以要我们兄弟积极的追求你。耀名向来喜欢和我争,无非是要在我爸爸心中稳站一席之地,虽然他是我弟弟,但我仍必须说,他喜欢耍手段、用情不专,总之,他不会是一个好丈夫人选。”

 “你告诉我这些不就是要我远离他,好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我,你和他一样不也别有目的吗?”

 “不,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所以不想骗你,我从不认为自己有爱上一个女人的可能,你是例外。”

 “你被女人骗过?还是感情受创过?”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我天生…喜欢男人,胜过女人。”

 “嗄?”眼睛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开什么玩笑啊?

 “我是同恋,”一直都是,直到你的真打动了我。”

 不会吧?想想难得的说不出话,诧异不已。

 “我本以为我可以重新开始,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就认真的爱一个女人。”

 他的真诚言表打动了想想。

 如果向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他的无奈痛苦谁能明白?

 “但我发现自己错了,想想,我希望你幸福!康熙比我更有能力让你幸福,这就是我放弃的理由。而你,也应该好好的把握住他,紧抓住白自己的幸福。”

 “季远!”她第一次真诚温柔的唤他的名。

 “谢谢你让我明白了,喜欢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祝福。”他微笑转身,说完了,也像解了,轻松了。

 “我当你是朋友,永远都是。”她对他的背影扬声。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终于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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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位于外双溪的花园别墅外,想想猛按电铃。

 门开了,却是一脸火大的甄世俪。

 想想甩也不甩她,抱着拖拖径自走过花园,进了玄关。

 甄世俪追上去,在客厅拦住她,瞪着杏眼:

 “你来干嘛?”

 把爱睡的拖拖放在沙发上,想想全心应战。

 “当然是来照顾我未婚夫喽!”不气死她,她就不叫钱想想。

 “他有我照顾就行了。”

 “他?谁啊?你老板吗?既然是老板,你凭什么替他发言?”

 “我跟了他快两年了,没什么是我不能作主的。在工作上他非常依赖我,私生活也不例外,何况我们关系菲浅,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比你早一步到他家。”

 “喔!你是他干妈啊?他吃什么你当然能作主,秘书啊秘书,其实不过像个老妈子,可别真以为你职权过人哪。”“你!”甄世俪没尝过败仗,今天竟然被这个丫头刮胡子。

 “我,钱想想,是康熙正式公开的未婚,你咧,大不了是个地下情人吧。”

 “哼,你不怕我和他牵扯不清,你的幸福可不是你一个人能决定的。”

 “怕,怕你牵扯不清的结果是自己想不开,或者住进精神病院。哎呀,你真是的,连我将来的幸福都关心到了,那我也以诚相告吧,我可不是那种被老公的‮妇情‬欺负了就光会哭哭啼啼,一副肝肠寸断,吃闷亏还得忍气声退让宝座的小媳妇。其实也不能怪你啦,毕竟你那年代和我这年代理念不同,e世代的人呢,是当仁不让的,什么都要抢,就是过期的男人也有人抢,何况我钱想想也不是啥善男信女。”

 什么?她顶多大她五岁,瞧她那强调两人年纪差距的样子,让甄世俪气绝!而且出乎她意料的,她竟然什么也不在乎!

 想想是一个活得理直气壮的人,要她自卑、自怜、自行退让,下辈子吧!

 “你以为你已经占了上风吗?还早咧!”甄世俪尖声泼辣起来。钱想想算什么东西,和康熙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竟然让她麻雀变凤凰了。

 “什么东西还早?”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楼梯顶端。

 康熙靠在楼梯扶把上,穿着休闲服。

 看见想想的他,微微一惊。

 “你怎么来了?”隐藏心意,平静的问。

 “你的伤口感染了,照顾你的不是我这个未婚,而是女秘书,你说,如果别人知道了,岂不说我不懂分寸,不知体贴?”

 “用不着别人说,谁看了也知道,根本像个泼妇!”甄世俪仍不甘示弱。

 “甄小姐,你请回吧。”

 “可是她…”

 “我想和我未婚独处。”居高临下,一贯的命令。

 “听到没,我即将成为你的老板娘,如果我的个性直接就像泼妇,你也无异于母夜叉。”

 “你…你…”甄世俪真想上前去揪住她的头发。

 女人嘛,骂不过就只好动手,但,在爱慕的人面前,她怎能如此破坏形象?当然是装出一副好修养,努力挤出最甜的笑容,笑容中还要带一丝愁容,仿佛被欺负了还得强颜欢笑,好个识大体的样子。

 “康先生,你好好休息,有事尽管call我,至于那个case,我想…”

 “我自己会解决,你走吧。”

 都下逐客令了,还唆。

 她不忘瞪想想一眼,甩头踩着三寸高跟鞋,扭的离去。

 想想也不认输的对她吐舌头扮鬼脸,她可不在意自己在康熙面前的形象如何咧。

 回过头看见他转身,往回走。

 “喂,臭男人你给我站住!”她三步阶梯当一步的奔上去。

 他顿也不顿一下,有谁能够命令他?

 “身为男人的我又得罪你了?”

 “你们男人都喜欢这种妖娇作态的女人,没品味。”

 “你又不是男人,你怎么知道?”

 “男人不喜欢,她干嘛打扮成那副德?”她快步跟在他身后,进房间。

 “这得问你,你是女人。”

 “啐!那种女人别跟我相提并论,我才搞不懂她想什么。倒是你,你是她老板,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只在乎她的工作能力。”

 他拿起摊开在上的档案夹,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坐下。

 想想还没来之前,他靠在上看甄世俪带来的急件,而甄世俪就像赶不走的苍蝇,在屋里飞来飞去。

 “谁相信啊?我就不信你们之间没暧昧。”她环顾四周,狐疑他们刚才是不是在房里做了什么好事?

 舒适的大房间里舒洁雅,上随意的丢了几本摊开的法律相关书籍,头柜上排满了原文书、世界名著,还有好几本经典小说。

 一个到了上还看书的人有啥趣味?

 “没错,我们是上过,这样你满意了吗?你认为我有跟你解释的必要吗?我未来的子?”他说,像随口的,专注在手上的档案。

 “谁要听你解释啊!”可恶,一副不知廉的样子。

 她靠在他的柱上。

 “我也没跟你解释的打算。”他说得泰然。

 亏她还关心他死活,在意他为她受伤,他什么态度嘛!

 生气?想想才不承认自己为他的女人生气呢,不过是口闷闷、酸酸的,喉咙还有点缩紧,大概是麻辣锅吃多了。

 “那就算了!”她不自觉的板起脸孔,转身要走了。

 “站住!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她回头,看见他转为严峻的表情,一叠照片丢到桌上。

 走近一看,不过是早上内衣专柜被拍下的照片,解释什么?

 “你无不无聊啊?又跟踪我?”她瞪着他,质问的眼神,怪气的家伙!

 “我没你认为的无聊,”他说,下颚缩紧,一脸严肃。“但世界上无聊的人比你想象得多,所以我要你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什么意思?”她比他还不咧。

 “有人拿着这些照片来要我付钱。”他站起身,和她面对面的表情更增阴沉。

 “我的照片也能卖钱?那你何不直接付我钱,我让你拍个够。”说到钱,她就有兴趣了。

 “别在我面前装糊涂,我太了解你了,只要有钱你什么做不出来?”他倏然伸长手将她拖到自己跟前,气势人的盯着她。

 转变太快了吧?才刚吹点冷风,马上就狂风暴雨,

 “喂,你别污辱人喔,我是爱钱,但没你想的那么无。”

 “好,那你倒跟我解释清楚,你又去招惹宋耀名干嘛?因为他老爸有钱?”

 如果让她知道宋耀名根本是变态,她是不是就能长点脑袋防着他。

 “他老爸有钱干我啥事?何况根本是他来招惹我的。”

 “你就让他招惹吗?还让他陪你买内衣,是不是只要他给你钱,你连都可以跟他上了!”他哑的质问。

 “你神经病!”他生什么气啊?想想破口就骂。

 “对,我是不正常,是你这个专惹是非的女人的,你点燃了这把火!你说,我能要你付出什么代价赔我?”

 顷刻间,他向来自豪的冷静瓦解了,他竟然也易怒了起来!

 想想的思绪一闪,脸色变了。

 “喔!你吃醋了,因为你爱上我了,你输了!”

 不知死活的得意。

 “你错了,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你sleepfor摸neg,你以为我丢得起这种脸吗?”他还不到认输的地步。

 “什么?你说我为了钱跟人睡觉!我打死你这张烂嘴!”她扬起手。

 他轻易的将她双手一同扣住,扳到身后去。

 她的身子被他紧紧扣住在双臂间。

 “在你的认知里,是不是有钱什么都能买得到?”他炽热的鼻息吹拂在她脸上。

 气死他好了!

 “对,有钱什么都买得到,衣服、房子、快乐、甚至爱情,只要有钱我…”

 他用堵住她恶意的嘴。

 好烫,他像火!

 “我买。”他说。

 “我说过,我就单单爱和你的钱作对,我不卖,”如果能把冷血律师气疯,也算挑战不可能的成就。“除非…你在我面前举双手投降。”

 “我投降,然后呢?”

 “我就让你买到我的爱情。”

 “哼!”他哼笑,表情很火,口气很冷。“你自视太高了,你以为我爱你吗?我不过说我买你的身体,你以为…”

 她倒一口气,一咬牙,赌气说:“我卖!”

 他一愣,不确定的盯着她好胜的小脸。

 她仰起下巴,的血染红了双颊。

 他的脸因愤怒而逐渐扭曲。

 “我要你收回这句话!”他说,双臂更加夹紧她娇小的身躯。

 她别开头,不服输,不看他。

 他盛怒中俯下脸,暴的吻上她颈窝。

 她在他的吻里颤栗。

 如果他肯承认他爱她,或许…

 他猛地弯身横抱起她。

 “喂!你的手…”

 被丢到大上的想想惊呼,他已欺上她的身。

 在他的视下,她感受到他的热力,心跳加速。

 她的眼有种真,真的让人难相信她有丁点肤浅的本质,他颓然的伏到她的口上,逃避了自己的混乱。

 “你在发烧,你的伤口感染了,再这么不小心伤口会裂开的。”她说,不管他的暴对待。

 他的心一震,捕捉住她的话,一股温柔的风吹拂过他的心,没动。

 “如果被绑架的是另一个女人,你也会奋不顾身的救她吗?”她问的突然,其实是她来的目的。

 他总喜欢说些让人误解他本意的话,想想打算让自己习惯他的冷言冷语。

 抬起头,他寻到她的眼。

 “你希望我说什么?”严峻的,不容虚假。

 “不会。”她老实不客气的。

 他盯着她,审判的眼神,怒火在他眼中慢慢退去。

 “你恐怕得失望,我的所作所为只为自己负责,没人是惟一抑或例外。”康熙有的是定力,被怒是难得的失控。瞬间,说不上来的怅然,她沉默。

 他抬起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紧闭双倔强的脸,这不像伶牙利齿的想想了,那“很受伤”的神情,隐不住的出。

 发出她未开发的小女人娇态,不也是挑战一件。

 “你想成为我的例外?”他的问话充满专横霸气,至少他必须先是她的惟一。

 “对你,我什么也不想。”

 擒故纵,若让自己成为他心弦上牵挂的例外,他的喜怒就全操纵她手中了,胜利在望。

 “我却想结束这场争战。”他宣称。

 “哦?”她咬住下,灵活的眼珠子恢复眩转,请君入瓮。“你,投降了?”

 “你必须爱我。”只是蛮横的必须。

 “我爱你…的钱,你投降了吗?”

 “我从不投降。”笃定的,不为谁改变的口气。

 为什么她脑袋里除了钱就只有胜负这回事?康熙倏然往她身侧躺下。

 想想伏起身,趴在他身旁。

 “喂,你又怎么啦?”真搞不懂他。

 她伸出小手放在他额上。

 “你在发烧!”

 “别管它。”他伸手握住她。

 “你一定没去医院换葯,又没好好吃好好睡,根本当自己是无敌铁金刚,伤口才会感染的。”他的掌心很热,烫了她的手。

 还说呢!那天不知道谁恶意陷害人吃麻辣锅?

 他的手指绕着她的髻发,惊觉会爱上她,可能就是她这头波松发的吸引。小甜甜,一个少了保护的女孩,他曾希望自己是阿里巴。

 “你爱上我了吗?”她带着胜利的光芒,审问。

 他手一拉,让她没预警的扑倒进他怀里。

 “我爱…和你做。”学她含糊,而且狡猾加倍。

 “你…”她挣扎要起身算帐。

 “别急,我们还没合法的做权呢。”他揽着她的臂,像锢铁。

 他认定,对待一个真心所爱的人,关系必须在合法情况下进行才有资格称爱,否则无异于游戏。游戏是不挑对手的,而爱人却是永恒的专一。

 又拿法律来人了!想想心里叹道,不过也习惯了,他的律师本

 “什么声音?!”他倏然警觉。

 想想一听,不以为意的说:“拖拖啦,猫叫。”

 “你不是把它阉了吗?”他惊问。

 想想偷笑,哪天你不乖,才把你阉了呢。

 真的有点累了,他的膛还舒服的嘛,睡吧,想想安然微笑,睡觉不犯法吧?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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