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左手端着书
心想着莫不是清涣他到了那年纪。安景国连同着其余两国的男子及了笄后,每月总会有那么几天的不舒服,不仅如此还会起着极大的**。
若是这种时候,出了嫁的自然有
主在。没出嫁的,大户人家一般会挑几个⼲净的自愿卖⾝的女孩在府里作为丫鬟养着。
待到府里公子有需要时,便会选出一个作为公子的专用,帮着他引着怈出来,剩下的几个一般都是为府里小侍之类的用着,服侍了公子的丫鬟一般脫不了奴籍,娶不了夫郞的。
至于是用了什么法子,流⽔不曾见过,只知道用这法子是不会因此失了清⽩的。至于平户,就无从得知了,这些都是初六他们提过的。年初时,清涣也刚及了笄,难不成现下便是,就这么一想,先前的震惊也立即没了去。
坐直了⾝子,将清涣从自己⾝上扶了起来,红着脸,替他将⾐带系上,换了语气,温言细语道:“清涣,你先躺着不要动,我让他们替你去找丫鬟去。”
接着便起了⾝,伸手拿了件外⾐匆忙套上,正
下
,不想清涣居然一把扯住了她的⾐袖,
着气瞧着她,眼波流转,勾起了火,带着五分媚娇五分乞求:“阿姐帮我行不?…”
“我?!我是你姐姐,这怎么能行?!”流⽔先是一惊,知道他难受,只得道“我这就去叫他们将你那丫鬟请来,让她帮着你,也不至于失了分寸。”
“不,我不要她,我只要阿姐你…”清涣依旧扯着流⽔的袖子不放。流⽔伸出一只手,试着想要掰开,不经意间却是给他庒在了⾝下。***“清涣,清涣…”
流⽔试着起⾝,却被他庒得紧紧的,清涣的⾝子是属于纤瘦那一类的,自己居然一直都没瞧出他那副瘦瘦的⾝子竟是这般的沉,费了好大的气力想要起来,可就是如不了意。
“阿姐,帮帮我…”说着小嘴便凑了过来,那方柔软的细⾆卷着试着要进去。流⽔⾝子一震,紧抿了嘴,使了劲儿好容易才将面前的那张小脸挪开。
“清涣,你先忍着…”话还没说完,那张红润的的小嘴又窜了上来,像是堵不住的泉⽔般。流⽔一急,把脸横向一边,双手运⾜了气力劲使的才将他推开。
“阿姐…”清涣嘟囔着嘴,沾満了
求的眼睛带着⽔意向着流⽔,仿若一只遭人遗弃的小狗般,怯生生又可怜巴巴的求着“清涣,我是你姐姐。”尽管此刻他**靡⾝,流⽔还是提醒着他,想要唤回他的意识。
“姐姐?…我就是要阿姐,我才不要什么丫鬟呢…阿姐,我喜
你…”“清涣,你…”一时之间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趁着间隙,慌慌张张的起了⾝,一边说着“我,我先去叫扶疏过来…”
一边匆匆的出了內室。脚步声渐远,清涣缓缓的睁开眼,⽩皙的脸上,红嘲已是完全退了去,懒得起⾝,躺在柔软的枕头上,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有些个郁闷,伸手摸了摸脸颊,心下认定了到底不是自己的相貌,连着自己都看不上眼,流⽔自然也会没了趣情还借着姐姐的名分逃了开去,姐弟又有什么不可的。
况且自己又不是真的…哼,这儿的规矩还真多,方才还真是可惜了“扶疏,扶疏…”流⽔耝
着气敲着门。
敲了许久门却没开,便试着推了推,不想,门就这么的被推开了,轻着步子,进到內室,屋子里没人,
上的锦被是整整齐齐的,显然不曾有人睡过。现在已经过了深夜,扶疏会是去了哪儿呢,难不成又回了那儿去睡。来不及多想,转了⾝便去叫初六。
初六他们听着敲门声,俱是觉得奇怪,初九睡的离门近些,先行开了门,仍带着睡意的问“主子,这么晚了…”
话还没说完,便被流⽔扯了袖子,直奔向她的房间,顿时初九清醒了许多,一脸的兴喜,莫不是主子现在就想要召自己侍寝了,虽然有些晚。
待进了內室,却瞧见
上还躺着一人,脸颊一红,主子难不成是想要三人行,寻些刺
,虽说这在大户人家侍寝是也是常有的事,可自家主子从没有过。
况且就算自己乐意,估摸着
上的那位也会是不情不愿吧。“初九,你快瞧清涣是不是那种⽇子到了,你能不能去大府里将他那丫鬟叫来。”流⽔拉了他走到
前,初九这才想起清涣主子今晚又睡在这儿了。
“阿姐?”“清涣?你…”这一声“阿姐”叫的很平静,流⽔不确定。“阿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里将他们全叫来做什么?”“他们?”一转⾝,初六和初七各披着件外⾐,有些焦急的进来了“主子?什么事儿这么急?”初六先开了口。
“我…清涣他刚才有些不对劲儿,我估摸着像是那⽇子到了,便想让你们去将那丫鬟叫过来。”“清涣主子有什么事?”初六尽管听见了,但还是又问了一遍。
“阿姐,我有什么事?”清涣也起了⾝,満是疑惑。方才清涣还是那般模样,这会儿怎么就突然间好了起来,流⽔细瞧了他一眼…⽩皙的脸上不见半点晕红,也见不着半分的
嘲。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来的快也去的快。
“主子还真腾折人,夜都这么深了,我们都已经睡下了,还硬是将人扯进来…”见着没甚事,先前的愿望又落了空,初九很是不満。“初九,那种⽇子里,你是不是那念头来的快去的也快…
“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口,总归是要确定一下的。“主子…你怎么这么问?…”明⽩那念头指的是什么,初九立即羞红了脸。“阿姐还真不会体谅人,竟是为了这个,深夜里竟将他们全叫来,倒不如直接问我就行,也省的⿇烦不是吗?”言语里充満了调侃。
“清涣主子说的极是!”“初九!”初六朝着他瞪了一眼,继而又对着流⽔道“既然没了事,主子明儿个还要早起,我们便先回去了。”说着便上前将初九拉了回去。
初七在一旁没有揷话,脸上却也是羞意连连,主子怎么连这事儿都问了出来呢,转⾝时又朝着
上瞥了一眼,自己何时才能也留在上面呢。“清涣,你先前不是…”待到他们都退了下去,流⽔这才问出了口。
“我先前怎么了,阿姐?”清涣砸了咂嘴,杏仁大眼笑的弯弯的如两轮上弦月般,透澈⼲净的不含一丝琊气。就这么的瞅着,流⽔一时失了语。
“阿姐,刚才不是要问男儿家那事吗?”“嗯…”“阿姐,你不是知道的嘛…来的快去的也快,有时会是这样的。”
“是吗?那就好。”流⽔叹了口气,脫了外⾐,又重新躺回到
上。“那我以后,那⽇子…阿姐帮我可好?!”清涣又亲昵的凑了上去,故意又贴在流⽔耳边半磨蹭着。
“清涣,你…”⾝子一僵,心神定了一定,过了会儿,直视着他,一本正经道“不行,清涣,你我姐弟,不可失了分寸,这要是传了出去,会叫你没了声誉,嫁不出去。”
“嫁不了便嫁不了,反正我也不愿离开阿姐,我就喜
赖在阿姐⾝边,阿姐⾝子软软的,舒服的很。”
又动了动⾝子,钻进她的怀里,脑袋紧贴着她的下巴顶了一下又一下。流⽔好笑的抬起手搂住了他,都已经及了笄到了嫁人的年纪,怎么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扶疏是个极漂亮的男子,肤⾊⽩皙,眉如墨画,面如冠⽟,尽管容貌昳丽,但又不像皇城里那些男儿家那般的媚娇羸弱。
而是带着几分儒雅,那一⾝的⽩衫应着他⽟般的脸颊,不似凡人。易安书院的午院是分着科授业的,扶疏挑了乐科授琴,刚知道他只选了这乐科时,流⽔真有些替他可惜了。
扶疏才华横溢,这在他还是自己的夫子时便是知道的。还记得在初遇他之前,字是嬷嬷教的,但嬷嬷也不曾念过几年学,所教授的有限。院子里也没几本书…那还是自己在整理屋子时从橱柜子翻出来的。
嬷嬷曾经托了管事让大府里为自己请个夫子,只是大府里一直都没有回音。时间久了,加上后来嬷嬷病了,也就断了念头,没了这方面的心思,直到后来,扶疏进来了,继而又像是做梦般的成了自己的夫子后,这才又重新拾起了书。
因着自己的
基浅,扶疏总是很耐心的教,讲学时,还常常引经据典,有时讲些各国风土人情。不仅这些,他精于琴艺,字也很漂亮,如行云流⽔般,一直都叫自己羡慕着。
易安书院同其他三大书院一样,对于先生或是经师都是任由他们自由选着哪科授业,如今扶疏竟只是挑了授琴,论著才华,这是屈就了。
扶疏进了书院已有大半年,这半年间流⽔是…⽩⽇里时间飞快,夜里头则相反。⽩天里,在书院自然是能遇着他,但是晚间就…从一开始去书院起,他便搬进了书院的住处…
书院里有为先生们专设的庭院,虽然他有时也会回王府,但却不会久留,无非是
代些琐事。
倒是清涣,流⽔倒是一直觉着奇怪。先前他一直都很粘着自己,但自从⼊了书院后就不曾遇着过他,晚间回了府也没见过几回面。
⾝边那几个小侍渐渐的也瞧了出来,认定了是自己那晚问的唐突了…怎么能那样随随便便的就问还未出嫁的男儿那种事,将责任全都归在了自己的头上。
“都理完了没有?”今儿个又逢着典科,典室里靠着窗户的那处多了张雕着螭龙,嵌着莲花,下面还垂着串珠流苏的逍遥椅。千音此刻正躺在上面,左手端着书,右手随意的挑着卷页,一脸的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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