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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沉醉其中……
   新近在QQ的个性签名上随意写了心情:堕落,沉醉其中…

 不曾想这一心情的展示,几乎所有在线的隐身的好友都发来一个惊讶的表情,并且在对话框上截了显示心情文字的截图过来,一个个一脸坏笑地问我怎么回事。刚开始几个关系很好并且已经发展成“一周不见如隔三秋”的经常见面小聚的好友问我具体“怎么堕落”的时候,我故意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以表达我的说还羞,试图让这小小的表情发起她们巨大而又丰富的想象力,渴望他们能把我的“堕落”想象成如易安居士般有“常记溪亭暮,沉醉不知归路”那样饮宴微醉之后游玩时的愉,然后再“兴尽晚回舟”只是,我未曾像清照一样在兴尽晚回时惊起那些停栖在荷花深处的鸥鹭,我惊起的,是一群潜在网海深处或使劲灌水或忙着在水里淘金也或者瞪大眼睛默不做声静观网络风云变幻的高人们,这也让自己在未曾老去之前借着很多人的想象力做了一回荷花丛中的一叶扁舟上的游兴未尽的妙龄才女,那滋味那感觉真真的美煞小妇人我了。

 言归正传,还是说说我如何堕落并沉醉其中吧。

 堕落,词典里解释:①(思想、行为)往坏里变;②沦落;落(多见于早期白话)。

 我这里所说的堕落,就是指自己沉在某一种事物或状态中,不求上进。

 被股票牵着鼻子走

 自从那年我没头没脑地一脚踏进股市,便注定我此生都会和股市纠不清,用现在流行的形容心底纷的词来说,就是纠结,真正的剪不断理还。于是整天被股票牵着鼻子走,跌跌涨涨,心情也会随之起伏不定,最要命的,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钱袋子一点声响也没有地就瘪下去了,心里那个不痛快啊!

 我有个山东的同学,是紧跟着我的后脚踏上股市这条大船的,本想着搭乘这艘大船能肆意地把海里的金子狠命地装进自家的口袋,几个回合之后,眼瞅着黄澄澄的金子就快要落入包了,却不料偏偏赶上个金融海啸,资本主义的大船从高高的尖一下就跌进深深的海底,船上的人们包括我包括我这个同学都眼睁睁看着大船上大捆大捆的钞票被翻滚的海水卷去而无可奈何,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同学的老公发话了:“赶紧把资金全都出来,别炒股了,要不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我同学圆睁杏目双手叉一个21世纪的孙二娘似的瞪着他老公,丢下的话掷地有声:“我就是70岁了只剩几千块了我也和股市不了干系了,我喜欢。”听听,这执着。

 我曾经在钱袋子缩水百分之五十的时候,牺牲了我好几个晚上和周公约会的宝贵时间,扳着指头算计我的钱究竟到哪里去了,可是算来算去,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全国的股民都在亏钱,不可能我的钱进了他们的钱袋子,于是我就百度输入:股市的钱究竟哪里去了?结果出来一大片,术语一大堆,看来看去还是没看明白,到最后就看懂一句话:股市是比零和游戏都不如的游戏。

 当QQ成为一种习惯

 QQ加了五六个群,有股票财经群,有原创文学群,有情感交流群,经常发言打诨的有两三个。无聊或者郁闷的时候,沉在某一个群里你一言我一语,偶尔一两句放肆的话也不以为意,于是我瞎说胡侃的水平也益见长,难怪虫子清灵若风她们说我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大多数的时候,我是安静的,就像我的名字,安静的位置,静静地潜在网络的一隅,大有“看庭前花开花落望天上云卷云舒”的洒境界。

 其实登录QQ也只是一种习惯,似乎只要屏幕右下角那只小企鹅戴着丽的蝴蝶结傻呆呆地立在那里,心中的孤独感便会最大程度地减小——有这么一大群一大群的兄弟姐妹们和我并肩战斗在偌大的网络世界里,我还有什么理由觉得自己是孤单单的一个人还有什么理由说我和这个世界间歇了轨?所以只要是打开电脑,不管我要做什么,运行的第一个程序必然是QQ。感谢腾讯,Q——一个闭合的圈,转一圈回到原地,或者在原地转圈,无论哪一种,都很形象地显示了网络交流的特殊,这只憨憨的小企鹅也成了向人们传递问候的信使,无论夏秋冬月圆月缺,它永远都是白色肚皮,红色围巾的装扮,在什么都多变的今天,它的装扮是对专一的另一种诠释。

 看美国大片的日子

 已经很久了,恋美国大片。

 90年代中期国内引进大片的黄金岁月我正在西北的某个小城为了生活忙乎的水深火热,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还有金钱去电影院观赏诸如《真实的谎言》《生死时速》《勇闯夺命岛》这样真正的超级大片,只能偶尔在电影频道的些许介绍中过一下可怜的眼瘾,那时候别说大片,就是去电影院看一下国产电影都是一种时间和金钱上的奢侈。所以后来有了网络之后,像《生死格斗》《极速60秒》《空中监狱》《夺面双雄》等等类似的片子,都被我一一收罗在电脑中,虽然都是些老片,但对于错过它的人来说,仍然感觉是最新的,眼睛每一秒钟都不想离开,惊险刺的场面,环环相扣的情节,背景音乐和画面配合的天衣无,男女演员个个演技出色,而最喜欢的,是片中的对话部分,幽默、沉稳、睿智,即使在生死关头,仍然以幽默的语言彼此调侃,唯一的遗憾就是听不懂英文,一定要有中文字幕的才行,但不喜欢用中文配了音的,那样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似乎紧张刺感也因此减了不少。

 实在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也许是因为现在的无聊,也许是因为生活原本就需要一些感觉上的刺,也也许,仅仅是因为它是一个情节惊险刺的故事,总之,我的体重因为看美国大片的原因越来越羞于出口了,套用一句小沈的名言: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我有一个很让人不好意思的特点,就是在心情抑郁或者精神紧张的时候会不停地往嘴巴里东西并且不觉得,所以在看大片的时候,桌上一般都是摆了好些零食,场面越惊险我往嘴里零食的速度和咀嚼的速度就越快,也许用囫囵枣狼虎咽来形容我那个时候吃东西的形象最合适,真正的食而不知其味。专家说我这种情况是因为外部因素引起的条件反而引发出的意外的食欲,想必我的体重的羞于出口就是由于条件反引发的本不应该产生的食欲造成的,在本不该吃东西的时候我狠劲地吃东西,你说这肥胖症没找上我还真是幸运了一回呢。

 沉醉在记忆之河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格外迟了些,这可能是因为今年有个闰五月的原因吧,季节也随之偷了个懒,虽然已经是一片绿色,但是各种花却绽放得比往年都要晚,那些花骨朵仿佛都在憋着一股子劲,只等待那一声令下,就会齐刷刷竞相开放似的,是啊,没有一朵花是想要错过春天的。小区里一树树的白玉兰随风招摇着,将淡淡的香味送到鼻尖,让人想躲开都不行,这让我想起去年的某一段时间,总在黎明到来之前醒来,借着柔弱的灯光和窗外盛放的白玉兰默默对视,脑海中翻滚着各种各样的白梦,忧伤的,喜悦的,绝望与希望互相轮换着在心底织,甚至,我希望我的生命尽早走向那个永远的结局。

 因为陌生心生无助,因为失却心生恐惧,因为变化,我失去应有的安全感,于是回忆便成了唯一能平稳我情绪的东西,也或者,回忆成了我逃避现实的最有效的武器。

 是的,我经常怀念起西北某市某一个安静的小镇,在那里度过了我成年之后最美的十三年,也就是这漫长的十三年中所经历的一切,在我以后的人生路途中衍化成无数个闪亮的点,心情不好时,这些闪闪亮亮的点会在第一时间向我奔跑而来,用她们特有的温柔的光晕安慰和鼓励我,于是我在回忆中重新看到希望。高兴时,想起她们,失意时,也想起她们,并且总是以满感激的情绪回头观望。

 刚参加工作的那几年,所在的监测中心后面,是一大片的杨槐树林,每年快要入夏的时候,整个大楼便被浓郁的槐花的香味儿包围,丝丝缕缕,独一无二的清香沁人心肺。这时候我会拿上几张报纸,通过四楼天井偷偷爬上楼顶,铺开报纸,或躺或坐,清风徐来,槐花的香气直扑入鼻,精神竟悠悠地提了起来,于是轻步地走向楼顶边缘,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并且让‮腿双‬吊在空中,孩子似的轻轻甩来甩去,槐树和楼顶齐平,这让人感觉是置身在槐花的海洋中,似乎只要一伸手就可摘得那些静静地躲在树叶中间的如小家碧玉一般的晶莹剔透的槐花了。

 这个季节是我和她最喜欢的,因为盛开的槐花,因为入夏的阳光。楼顶的领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发现了,于是也成了我和她放飞心情和跳棋的乐园。每天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我们会偷偷带好跳棋,轻手轻脚地爬上楼顶,盘腿坐在铺好的报纸上,展开棋局,丝毫也不理会直直向我们的太阳(奇怪,那时候怎么不怕被紫外线晒伤?也许是因为年轻),兴致来了时,我们中的一个更会不辞辛苦地跑到楼后,摘几串伸手够得着的槐花,冲洗之后拿上来对半分,停下棋局,专心地、小心翼翼地把花蕊从整朵花里出来,掐掉那一点黄头,送入嘴里,甜滋滋的清香味道便在嘴里蔓延开来,煞是好吃。

 等馋瘾和玩瘾都过的差不多了,站起来拍拍疼的腿,望向远处绵延不绝的祁连山脉,眼光再一点点往近移,工厂高耸的烟囱,家属区林立的高楼,绿油油的田野,还有那条在山脚下绕着的弯弯曲曲的大通河,都尽收眼底,然后,意犹未尽似的悄悄下了天井,这时候,同事们已经换好衣服零星地走出大楼,下班了。

 其实我知道,再美的过去,也只能成为回忆,但时间过去的越久,就越是体会和感觉到它的醇香,虽然悠远但并不模糊。

 耳边不失时机地唱起了《如果再回到从前》——

 如果再回到从前,所有一切重演,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怕不怕挫折打击,有没有空虚埋怨,会不会看得更远?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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