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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趿着双棉拖鞋
 “买好了,这次很结实。”他特意把“结实”两个字咬得很重,说完就往陈绵霜脖子上亲了一下,有些赧意地弯着。“晚上试试。要是再坏了…”陈绵霜向下伸手,在他围裙上‮挲摩‬,摸到了鼓囊囊的‮部裆‬。

 她张开手掌连抓了几下“我就把小徐弟弟,夹断。”轻快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俏⽪。徐岩的心颤抖了,下一秒就跟裆一样绷得死紧。

 “还有,你得戒烟了。”她没有多余的话,手隔着手感耝糙的围裙布料,轻一下重一下地抓捏着男人的命,他乌黑的脑袋埋得几乎要掉到地上。

 “嗯…不菗了。”外面炒腊⾁的香味从窗户飘进来,附近玩闹的小孩被叫回家吃饭了,女人催促的声音在街巷里回

 冰柜里放着些冷冻⾁类,最上面一条羊腿赫然瞩目。底下大部分是老家的姑妈寄来的土猪⾁,陆明伟只喜吃现成的,所以就一直放在冰柜里冻着。两人头挨着头凑近柜门,仔细地看着那鲜红美丽的⾁纹理,低声商量着哪块⾁怎么做。

 仓库里很安静,⻩昏在一点点熄灭。借着微弱的光线,陈绵霜转头望向徐岩的眼睛,说道:“过完年你的房子就快到期了吧。”

 “嗯…三月到期。我重新找了一间,一室一厅,房租还没谈好。”徐岩之前都是租的都是低层便宜的单间,这次特意找了面积大一些的房子,她皱起眉,似乎没料到这个情况,又接着问道:“你东西很多吗?”

 徐岩愣了一下,看着两人覆在一起的手,回道:“不多,但是…”“那,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陆明伟回来时,两人刚准备坐下吃饭。

 于是桌上又多了一副碗筷。通常有晚班的时候徐岩会做简单一点的菜,但今天没买到陈绵霜想吃的鱼,他心里怀着愧疚,特意做多了些,三菜一汤摆在小餐桌显得很丰盛。

 陈绵霜起⾝,去房间拿头绳扎头发,等她走了几步距离,陆明伟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了张纸条,一边张望着,一边将纸条放到桌子对面。

 结果对面的人端着碗一动不动,目光一直黏着陈绵霜的⾝影,陆明伟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眼,直接推了下他的手背提醒。两个男人眼神对上,徐岩心里了然,默默将纸条收起。

 等陈绵霜扎好头发重新坐下,陆明伟盛了第二碗饭回来,随口问了一句:“对了姐夫,我看到你车上那两块板子,是⼲什么用的?”

 “家里板坏了,换块新的。”徐岩不慌不忙解释道。他本来想买张新的双人,但陈绵霜不肯,坚持要睡原来的小。于是就买了新的板替换。饭桌上有几秒钟的安静。

 徐岩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抬手揩掉陈绵霜嘴角的米粒。曲起的指节碰到了她的脸,温柔地刮了两下。很软很滑。

 但稍微热了点,他以为又是自己的手太冰凉了,有些不舍地放下。陆明伟猛咳了几声,埋头大口扒饭,噎到脖子红了才灌了几口汤下去。

 吃完饭,距离晚班时间还有一段,陈绵霜去店里把门关了,挂上了休息的牌子,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支护手霜,她光脚踩上沙发,跨坐到徐岩的‮腿大‬上,拿着护手霜往他的手背上挤。

 一只涂完,又抓起他垂在沙发的另一只手。徐岩不太习惯手上覆着润微黏的啂,指间细裂的口子隐约有刺痛感,他默默地僵着手臂任由摆弄。⽩⾊的啂膏在⼲裂的手掌上轻轻推开,她低着头,仔细地给他每手指抹匀。

 尤其耐心的贴握住他的中指和无名指上下。第一次抹上护手霜的手心开始发热了,温度在相贴的肌肤间逐渐升⾼。“耝得跟砂纸一样,天天刮我。”她一时撩眼看他,一时又低下,眼眸里带着埋怨。

 徐岩心口烫得厉害,被庒着的‮腿大‬也软得好似没了骨头。润的膏体在指间‮擦摩‬,发出很细小的滋声,两人的目光连在了一起。一股清怡的樱花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厨房里响起哗哗的冲⽔声,管道老旧,菗⽔的声音突突震响,在嘈杂声中。

 他低头凑过去,很轻地碰了下陈绵霜的嘴,试探着开口道:“绵绵,你刚才在仓库说的,是认真的吗?”“一楼的仓库可以放你的工具。你的⾐服也不多,两格柜子就够装了。

 “这里离岗亭也很近啊…走路都不超过十分钟。明伟平时都在一楼,不用理他。”陈绵霜握着他的手指,仔细地逐条列项,语气低平,认真。讲完了同居的好处以后,她弯起,带着几分狡黠的意味。

 “你吃点亏,跟我挤一个小房间。要是我们吵架了,你就去睡沙发。“然后每个月,你要点家用给我。”

 “你还要负责做饭,家里的电器坏了也归你修,还要给我洗內…”说着说着,她慢慢止了声,凑近看眼前这个低着脑袋不吭声的男人。徐岩正望着自己的手指发呆,短短的睫⽑上下扑棱,嘴抿起一道浅弧,也不知沉浸在什么画面里了,一脸漾。

 “…”陈绵霜咬紧嘴,几乎忍不住笑出来了。她克制着表情,一边抬手整了整他的衬衫领口,一边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我想要每天早上醒来,一睁开眼就能见到你。”

 听到这,徐岩倏地抬头,没有犹豫,伸手把陈绵霜从‮腿大‬上“端”到了旁边,起⾝就要走“我先回去打包⾐服…”

 “你现在打包什么⾐服啊?还有几个月呢…”“啊对。”他蹙着眉,站在原地思索了两秒,就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夹,火急火燎地塞到陈绵霜的手里“那…那我先家用吧。啊…还要退房子…”

 “你先去上班!”陈绵霜忍不住倒在沙发上笑起来“嗯…我…”徐岩嗫嚅着,没再说清楚什么,拔腿就溜,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下楼时踉跄了几步也没停下来。

 ***晚上11点多,惠民门诊的灯牌挂立在玻璃门旁“心”中间一点忽明忽暗,像一束被吹动的烛火。

 门诊里面墙壁斑驳,左边是三个隔间,门上都有大小不一的漆印脫落,木板底半露半隐。右边的取药处也是缴费台,一面墙⾼的中药柜子散发着陈年药香。

 坐班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长得圆润敦实。诊室门虚掩着,隔壁是病房,摆了五张简易的小,尽头靠墙处是一排低矮的座椅。位不够时病人就只能坐在椅子上打吊⽔。临近年关,门诊十分冷清,所有人加上医生总不过五个。

 陈绵霜从诊室出来,拿单子到取药台钱拿药,趿着双棉拖鞋“嗒嗒”急切的声音打破了走廊的安静。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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