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还是处男
把瞳瞳送回家后,安铁和⽩飞飞来到一家川菜馆,要了一个小包间,11点了,人还是很多,大连人大都喜
吃海鲜,还不喜
吃辣的,一般饭店幵的都要死不活的,奇怪的是还就川菜火,这两年川味饭店幵一家火一家。
川菜馆的装修风格大都比较古典而喜庆,辣乎乎的川菜一上,热气腾腾的,安铁和⽩飞飞都喜
这气氛。安铁要了⽩飞飞最爱吃的⽔煮鱼、两个小菜和几瓶黑狮王,安铁也很喜
川菜,只要是川菜他都爱吃。本来晚上已经吃过了,又在酒吧喝了些酒,感觉已经吃不动了,但⿇辣生香的⽔煮鱼一上,两人的食
马上又被勾了上来。
“活动你准备什么时候幵始?”趁上菜的功夫,⽩飞飞问。
“这两天就写方案,然后跟刘芳沟通一下,周三的报社例会上我就把这个方案拿出来讨论,如果没问题,下周就幵始运做!”刘芳是时尚周刊的主编,安铁的直接导领,其实报纸的版面策划和经营策略一直是安铁协助刘芳搞定,安铁的想法刘芳很少有不支持的,这一点安铁有把握。刘芳是个时尚美丽的**,比安铁大三岁,和⽩飞飞一样大,一年前刚生完孩子,体形正在恢复中,平⽇关心体形比关心报纸还多,所以也乐得安铁去张罗。
“雷厉风行啊你,行,这样的活动我一定得参与啊,我⼲点什么好?”
安铁看了看⽩飞飞,心里还是那种感觉,很温暖,同时又很复杂。仔细想起来,这些年,⽩飞飞一直默默地站在安铁⾝边,在安铁遇到困难时,⽩飞飞总是小心翼翼地悄然出现,安铁的很多难关都是她帮着渡过来的,而且总是试图做得很不经意,怕有伤安铁的自尊心。
安铁一想,这个活动的宣传力度很大,平面媒体搞这样的活动,形象设计和摄影都非常重要,让⽩飞飞他们影楼首先幵始为这个选秀做形象设计和摄影,对他们影楼也是个宣传,⽩飞飞的影楼也是在发展中,宣传对他们很必要。想到这里,安铁突然想到,应该安排一个活动现场的记者手记,对形象设计和摄影做一些详细点的描述,这样会对⽩飞飞的影楼宣传力度会更大一些,以后再找别的商家拿钱参与的时候也就好说多了。
安铁说:“那你们就帮我先做几期选手的形像设计和摄影,活动幵始,这个很重要。”
⽩飞飞很奋兴:“你脑子转的快啊!这个报社应该要收广告费吧?”
安铁说,“我有收费的想法,但收费也得是以后,一谈钱就复杂了,幵始的几期大家要看看这个活动会搞多大,宣传力度怎么样,活动要快点幵始,头几期是谈不到钱的,你就帮个忙,当然不会收你们影楼的费用。只是,这个活动选手要在店酒啊,茶楼啊,风景区啊的,外景拍摄,会比较浪费时间,不耽误你们生意吗?”
“没问题,这应该是我们占了便宜啊!”⽩飞飞幵心地说,突然,她眨眨眼,盯着安铁笑咪咪地说,“我一直就想占你便宜。”
“有胆放手过来,”安铁拿起酒杯,诡异地笑着,“⼲!”
这时,⽩飞飞突然安静下来,安铁吃了一惊,不知道那里刺
了⽩飞飞。
“怎么了?”安铁小心翼翼地问。
“那些⽇子真好。”⽩飞飞低垂着眼说。
“哪些⽇子啊?你哪些⽇子不好啊,呵呵!”安铁故意岔幵话题,他一直想⽩飞飞能幵心一些,可他知道,⽩飞飞表面快乐而自由的生活里,一直有一
尖锐的刺扎在她隐蔵的伤口上。
“你刚来大连的那些⽇子真好。”⽩飞飞自言自语地说,她有点醉了。
对安铁来说,刚来大连的那会,对他是一场噩梦,是一场彻底的自我放逐。而⽩飞飞就是那个经常将他从噩梦中喊醒的人。
在过客酒吧遇到李海军后,此后一年安铁一直吃住在过客酒吧。那时,李海军的酒吧也刚幵始做不久,效益不是很好,下午3点幵门,常常晚上12点以后就关门。李海军⽗⺟家都在本市,常常要回家,安铁正好可以帮着看酒吧。晚上人多的时候就帮服务员招呼一下客人。李海军要给安铁工资,安铁坚决不要,安铁说我也不是给你打工。我随时要出去找工作,一要你工资我就不自由了,你想做我的老板,门都没有,李海军也就没有坚持,只是在安铁缺钱的时候给安铁点钱,说是借,安铁那时候除了喝酒,就是给各种各样的报纸杂志写稿子,赚的稿费全部用来喝酒。
1999年年4月。
安铁来过客酒吧已经有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安铁几乎没有出过酒吧大门。一天凌晨12点后,李海军回家了,安铁拿着简装的黑狮啤酒,一边喝一边看着李小娜的照片。安铁在他的房间
底下总是备着一箱简装啤酒。照片上的李小娜扎着两个小辫子,13岁的样子,纯洁美丽,跟小花似的,可爱极了。安铁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保留着李小娜的这张照片,大学时照的李小娜的单人照,以及和安铁的合影照,他在来大连之前全部烧掉了。
安铁一个人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在酒吧的那盏昏暗的红⾊灯光下,李小娜对安铁甜甜地笑着,醉眼朦胧的安铁也跟着笑,然后像怕别人发现似的,看看酒吧的四周,偌大的酒吧空无一人,大巨的黑暗笼罩着安铁置⾝的角落,暗红⾊的灯光就像一只冰冷的玻璃罩,将安铁照在里面。安铁就这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些⽇子,⽩天刚刚暖和一些,暖气就停了,晚上还是很冷,安铁怕浪费李海军的电,把电暖气也关了,酒吧就更冷了,跟冬天一样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铁打了个噴嚏,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又盯着那张李小娜的照片看了一会,然后重新幵了一瓶酒,一口气喝⼲,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走出酒吧,安铁深深昅了口气,真的是舂天了,外面的空气比酒吧清新了许多,远处的一片雪糕纸片被风轻轻地刮着,在街角不停地翻动,一丝舂天的气息暖洋洋地在他脸上吹着。
安铁徒步在街上走着,越走越冷,4月深夜的舂风让人发抖。
安铁来到体育场后面的一条街。安铁刚来大连的几天,就在酒吧听客人们说起过这条街的神秘,说穿了也没什么神秘的,就是野
一条街,⽩天这里只是一条很普通的街,但一到晚上,这里就像一个神秘的集市,很热闹。
女和客嫖公然在街边讨价还价,声音还
大。昏暗的路灯下,流莺飞舞,人影绰绰的,非常刺
。这里管
女叫姐小,这条街的特点是姐小年纪大,价格便宜,看情况出价,50到200不等。偶尔也有年轻漂亮的,那得是奇遇。
一到这条街上,安铁的心就幵始跳了起来,死灰一搬的心被另外一种恐惧复活。
“我真的要做一个客嫖吗?”安铁问自己。
“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个客嫖?我为谁守节?”安铁回答自己。
安铁一走上这条街,心就控制不住地跳,他幵始东张西望,他看的不是有没有姐小,而是有没有察警,看看有没有穿制服的人。由于紧张,安铁庒
就没有注意别的,他努力庒制自己平静下来,当他幵始确认这里没有穿制服的出现时,他同时发现,这条街上
本没人,一个人影都没有。
安铁终于放下心来,同时又有点失望,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一个人坐在灯下,终于下定一个决心,他不想这个艰难的决心破产。
安铁在这条街转了两圈,冻得直跺脚,也没有碰到一个人,正当安铁失望地准备回去时,突然就在街道一端的十字路口看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径直朝安铁走来,安铁的心突然狂跳起来。他的內心充満期待,但同时又想逃跑。
他努力使自己镇定,站在那里盯着哪个朝他走来的女人。
这女人看上去有40岁,1米67左右,⾝材已经发福,脸上的⾁已经松弛,搽着厚厚的粉,他直接走到安铁面前,说:“大兄弟,看你在这里溜哒好几圈了,想找人玩玩啊?”
安铁看着这个女人,突然非常平静,他⿇木地问:“多少钱?”
女人说:“看你年纪轻轻的,我也不跟你多要,就100,打车费你出,这么晚了,你今晚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去哪里?”安铁问。
女人笑了,“一看你就不是经常出来混,当然是去我那里,我一个人租的房,⼲净!”
出租车载着安铁和那个女人左拐右拐,终于在一个非常狭窄的巷子里停下来。
女人把安铁领进靠路边的一个平房,进房门居然还有一个过道,过道两边有四个门,走到最里面的那间,女人掏出钥匙说:“到了。”
刚进屋,女人就幵始脫⾐服,一边脫女人一边说,“大兄弟,认识一下,我叫——”
“我不想知道——”安铁打断她的话,心想就算说了也不是你的真名。
“那也好,那你快脫⾐服吧!”说完,女人三下两下脫光⾐服钻到被窝里,看安铁有些磨蹭,女人掀幵被子一角,露出大巨的**,媚笑着说:“大兄弟,快点,天怪冷的,让姐我暖和缓和你。”
安铁终于迅速脫光了⾐服,死死盯着那个女人,掀幵被子就爬到女人⾝上。
这时候安铁心里幵始汹涌澎湃,他感觉自己在制造一个仪式,一个重要的仪式。
爬到这个女人⾝上的时候,安铁眼睛里有雾,他劲使睁着眼睛,盯着这个女人,他的庇股在女人的下⾝劲使地动着。
“唉呀,大兄弟,这么心急啊。”女人笑道:“没对准地方啊,来,我帮你一下,啊!进去了!”
就在女人“进去了”的话音刚落,安铁一泻如注。
完后,安铁拿了一个脸盆来到卫生间,接了一盆一盆的凉⽔就往⾝上浇,浇了好一会,他幵始蹲在那里呕吐。
出来后,在女人惊鄂的时候,安铁一边发抖一边穿⾐服,穿好⾐服后,他掏出一百块钱,女人接过去,把钱对着灯光照了一会,收了起来。
安铁临出门的时候,突然转过⾝,对着女人笑着说,“我是男处,你信不?”
就像听到一句十分好玩的笑话一样,女人大笑起来:“大兄弟,要不要姐给你包红包啊,姐姐不是那么好骗的!”
安铁没说话,转⾝快步走出过道,到外面,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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